到了謹身殿前,靳薇歌並未踏入,而是直接跪下,“臣妾有罪,願意受罰。”
殿內的太後冷哼一聲,“瞧著倒是有認錯的樣,不過哀家看,這都是裝出來的。榮妃,還不趕緊進來,莫不是要哀家和皇帝請你不成?”
靳薇歌走進殿內。
即便太後故意繃著臉,也能瞧出眉眼間的喜色。
張承宴也是一樣。
她的心徹底沉入穀底,那孩子……難不成保住了?
“臣妾見過皇上,太後娘娘。”
張承宴下顎緊繃,厲聲喝道,“榮妃,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傷了皇嗣!”
靳薇歌跪下,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麵,“臣妾有罪,但是臣妾之前並不知白美人有孕,且那白美人一身痕跡,臣妾從不知皇上寵幸過她,便以為是她與彆的男人苟合,臣妾這麼做,也是為了皇上啊!”
她故意露出自己鮮血淋漓的手,隻為了讓皇上多看一眼。
張承宴的目光果然落在她的手腕上,看著那殷紅的血液,劍眉微皺。
自相識以來,靳薇歌最怕疼了,如今卻能將自己傷成這樣。
太後如何看不出她的那點小計倆,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
“好啊,你說你不知道,那為何白美人說出實情時,你還不相信,甚至還要剖腹取子,你真當這宮裡沒人能治得了你了!”
“臣妾……臣妾隻是氣話!”靳薇歌抬頭看向張承宴。
張承宴卻再未看她,目光落在身後的龍床上。
白梧桐睫毛輕顫,剛好也在看他。
張承宴大步走到龍床邊,握住她的手,“怎麼這麼快就醒了?可是朕吵到你了?”
“不是,臣妾隻是聽到了榮妃娘娘的聲音。”白梧桐身體輕顫,一副嚇壞了的模樣。
張承宴心疼的摟住她,“不怕,都過去了。”
白梧桐抬起滿是霧氣的眸子,“皇上,臣妾好疼。”
張承宴頓時緊張無比,“肚子疼嗎?朕這就叫太醫。”
“不,是臣妾身上疼,好疼好疼。”
白梧桐小腳一勾,將錦被拉下一點,露出背後猙獰的傷口,不就是苦肉計嗎?她倒要看看,靳薇歌如何能比得過她!
“皇上,臣妾身上的傷何時能好?”
張承宴之前雖抱著她來到謹身殿,可後續的處理都是醫女在做,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些傷口真正顯露出來的模樣。
在那如同白瓷般細嫩的皮膚上,赫然有三道深深的鞭痕,皮開肉綻!
哪怕隻是看上一眼,都讓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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