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許逸歎了口氣,從床上爬起來。
“這事兒鬨得。”他嘀咕一聲,進了衛生間洗漱。
昨晚上還和南知意說今天能睡到十一點,沒讓南知意給他打電話。
可有些事情就是有定數,南知意沒給他打,陶小雨給他打了。
攢著一肚子怨氣推開練歌房的門,吳霜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看到許逸進來了忙不迭揮揮手打招呼。
陶小雨則在棚裡練歌。
或許是練得多了的緣故,陶小雨終於是不掉眼淚了。
她的技巧愈發的強,隻是投入的感情不再像第一次唱時那麼充沛。
整整一個上午,陶小雨就好像長著一副鐵打的嗓子,歇息的次數屈指可數。
眼見著到了飯點,陶小雨還沒有停下來的想法,許逸趕忙攔住她。
“咱先去吃飯吧,你也歇一會兒,真以為你的嗓子是鐵打的,彆練過頭了,到完訓彙演的時候嗓子啞了。”許逸一把拽住正要進棚裡的陶小雨,勸慰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一點問題都不會有。”陶小雨信心滿滿的保證。
“什麼分寸不分寸的,走吧。”許逸強行拉著陶小雨往外邊走,嘴裡還嘀嘀咕咕,“你這嗓子又不是租來的,這麼著急用乾嘛?”
“百煉成鋼懂不懂?天道酬勤懂不懂?”陶小雨白了眼許逸,“每多練一遍,舞台上就少些出錯的幾率。”
她的初舞台,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甚至要臻至完美的境界。
“一頓飯能要你多長時間?大不了你邊吃邊唱唄。”許逸施施然道。
“我又不是神經病。”陶小雨撇了撇嘴。
“那誰知道呢?”許逸裝模作樣的歎口氣。
“哼,懶得理你!”陶小雨冷哼一聲,挽住吳霜的胳膊。
正午的陽光不錯,許逸戴著大墨鏡,雙手揣進褲兜,拽的二五八萬。
在樓下隨便找了家餐廳,大廳裡人還不少,但好在有包廂。
許逸現在去這種稍微大一點,人多一點的餐廳吃飯,就必須得開包廂。
原因無他,容易被認出來。
在大街上溜達還可以戴墨鏡和口罩,但吃飯總不能繼續戴著吧,那還吃個毛啊。
因為陶小雨要練歌,所以不能吃油鹽過於重的,就點了份清湯米線,看起來就寡淡無味。
想著逗逗她,許逸就點了三兩個硬菜,服務員說是餐廳的招牌,所言的確不虛,香味兒直愣愣的往鼻子裡灌。
尤其是那條紅燒魚,還冒著熱氣,燒的魚肉軟爛津香。
“來來來,小吳,吃菜。”許逸熱情的招呼著。
“謝謝。”吳霜禮貌的應了下。
陶小雨就眼巴巴的看著,原本就寡淡無味的清湯米線更加難以下咽。
她猶豫著,做了很久的思想動作,才緩緩的伸出筷子,想要抿一筷子魚肉嘗嘗。
“唉唉唉,克製,克製啊。”許逸大義凜然的開口,“魚有刺,還是紅燒的,傷嗓子。”
“你就是故意的。”陶小雨收回筷子,氣呼呼的盯著許逸。
看著陶小雨那副表情,許逸心裡暗爽。
早上被強製開機的大仇終於得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