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夢涵忍著強烈地嘔吐感緊緊跟著楊晨新。
自從楊晨新看到那張羊皮紙上的留言以後,就一言不發地悶頭往前走,顯然也忘了出口處還有這茬。
他察覺到身後司夢涵的異樣,才回過神來安慰道:
“捂著鼻子,彆往兩邊看。”
楊晨新的聲音像一針強心劑,讓司夢涵安心了不少,她乾脆低頭閉上眼,全憑自己拉住楊晨新的衣角跟著走。
奇怪的是原本十幾二十米的甬道,卻足足走了半小時也沒有走到頭。
楊晨新的心裡浮現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們還沒脫離出那個密室嗎?
那現在這又算什麼,鬼打牆?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直接用手將牆上的一片腐爛的肉醬扒拉開,算是做了一個記號,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甬道依然像是無窮無儘的,楊晨新沒有再看到他做的那個記號在哪。
“難道這個甬道一直在延長?”楊晨新停下來,和司夢涵調換了一下位置,帶著她往回走。
“怎麼了?為什麼要往回走啊?”司夢涵不解地問。
“好像遇到鬼打牆了。”
“鬼打牆?”司夢涵撓頭想了想,“可是一條直路怎麼會鬼打牆呢?”
對啊,一條直路怎麼會鬼打牆呢?
楊晨新停在了原地,他的左手邊上的牆壁上被挖空了一塊腐爛的血肉,露出原本斑駁的石牆。
這是他剛才做的記號。
他陰惻惻地轉過頭來看著司夢涵,問道:
“一條直路,為什麼不會鬼打牆啊?”
“因為鬼打牆的原理,不是因為人兩腿運動的本質是圓周運動嗎?”
“我知道啊。”楊晨新皺著眉回答道。
“啊?你知道的話,那不就說明我們現在沒有可能碰到鬼打牆了嗎?”
“我也知道啊。”楊晨新仍然皺著眉地回答道。
司夢涵愣了一下,她覺得楊晨新突然變得好奇怪。
“楊晨新?你怎麼了呀?”她擔憂地問。
“我想問的是,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在做圓周運動啊?”
楊晨新冰冷的眼神像要刺出一把刀子來,劃開司夢涵的心,看看裡麵流淌的是什麼顏色的血。
“你、你嚇到我了……”司夢涵緊張地低下頭,活脫脫像個被老師批評的問題學生。
“我們一直在直直的甬道裡麵走啊……”她摳弄著手指解釋道。
“司夢涵……”楊晨新用剛才摸過腐爛血肉的手掌輕輕捧起她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