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楊晨新被她逗樂了,“那我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榮幸達到被全世界誅殺的地步。”
李皓月沒有說話,而是保持一副嚴肅的表情看著他,讓他笑容變得僵硬起來。
“怎麼了?”
“你問我這麼多問題了,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剛才說我撒謊的時候會往右上方看是嗎?”
“沒有特指你,而是大多數人都會這樣,因為右腦負責想象和創造。”楊晨新糾正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一些人專門訓練如何去說謊,甚至通過這樣的訓練讓自己擁有控製人言是非的能力?”
楊晨新聽後頓了一下,皺眉思考著她話裡的意思:
“如果抓住這些細節刻意地去規避或者利用……那你說的這種能力確實有可能做得到……但那有意義嗎?”
“凡是存在就會有意義的。”李皓月又笑道:“所以你不該表現得太聰明,有時候總會聰明反被聰明誤的。”
“那你剛才是在詐我?”
“哎呀!你這小學弟說話怎麼這樣不討喜!”李皓月伸出拳頭作勢要揍他,卻被他早有預料一般地躲開了。
他連忙解釋道:“我開玩笑的,你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我對吧?”
“哼,算你識相,反正我說的話你記住,做人不要鋒芒畢露ok?”
“好的,謹遵教誨。”楊晨新將兩根手指撚在一起,那束火焰也順勢熄滅。
“休息好了嗎?我們的任務很繁重,可能還要在地下待小半個月。”
“我沒有問題,可以的話就出發吧。”
李皓月點點頭,將剛才拉扯下來的白骨撿起來,當做鎬子將他們麵前的幾個洞口擴寬了一些,然後轉身對楊晨新說道:
“隨便選個入口吧,然後我們下個分叉路口集合。”
楊晨新看到她如此粗暴地對待那些骸骨,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但又不好說些什麼,隻能在土牆上選擇了一個相對寬闊的洞口鑽進去。
事實也正如李皓月說的那樣,大部分蠼螋都處於沉睡狀態,他們在狹窄的通道裡隻是偶爾遇到一兩隻體型較小的,沒有遭遇之前那麼大規模的群體遷移。
這些通道也很有意思,雖然四通八達蜿蜒盤曲的,但隻要一直往一個方向前進,就一定會重新交彙在一個寬敞些的洞窟裡,那裡似乎是它們的中轉站,也是“樹根”暴露最多的地方。
蠷螋的巢穴也分布在這些寬敞的空穴四壁。
楊晨新在那裡看見了數不勝數的屍骸,有些被冰層保護較為完整的,還能看到大片裸露的皮膚,而他們兩人隻能在這種地方休息吃東西,這對他來說又是一大心理障礙。
不過李皓月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好像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環境一樣。
在完全黑暗的地下時間觀念很容易就模糊了,而他們也沒有去計算日子的流逝,就這麼一直在狹窄的通道裡爬行,隔一段距離就會在屍骸數量聚集最多的地方,留下一顆帶有【月】的膠囊。
這樣重複枯燥的工作直到他們雙雙從土洞裡摔落出來才停止。
他們落在一片古老的木質建築屋頂上,好在屋頂距離土洞的底部不遠,兩人都隻是受了點擦傷,重新彙合之後兩人就地找了個位置休息下來。
“接下來要做什麼?”楊晨新問。
“不知道啊,白老師沒說呢。”
“……這些房子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白老師沒說呢。”
“……你要在這等死嗎?”
“不知道……”李皓月後知後覺地白了他一眼回應道:“哎呀!耐心等待嘛!白老師是這麼說的!”
“等待?這裡能等的隻有餓死這一種結果。”
“不要這麼消極ok?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好歹是戰友關係了……”
楊晨新無奈地躺在瓦片上,已經不想聽她的廢話了。
聞著這裡潮濕的空氣他恍惚地打了個冷顫,這段時間以來他還是沒有睡覺,所以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雙倍時間的折磨。
即使現在的環境似乎要好一些了,但他還是沒有一丁點睡意,這是多麼可怕的詛咒?
思索著迄今為止的遭遇,他隻覺得荒謬。
也不知道墨頔和林癡他們現在是什麼狀況,他們會來這裡嗎?那個白夕的局,在冥冥之中好像把他們打散又聯係在一起,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心思正複雜的時候,腦子裡忽然傳來的一陣劇痛讓他哀嚎一聲,直接滾下了房頂。
李皓月想抓住他已經來不及了,隻好趕忙緊隨其後跳下屋頂。
隻見楊晨新像條蛆似的在地上抱頭打滾,李皓月將他扶起來喃喃道:
“哎呀!看來給你【四葉】是對的,不然你就真的死了!”
接著她用掌心覆蓋在楊晨新的額頭上,那種像是攪碎大腦的痛楚才慢慢緩和下來。
“怎麼樣?想起什麼了嗎?”李皓月問道。
“我……我死了?”
“是的,你死了,是怎麼死的?”
“惡魔……她刺穿我的喉嚨……”楊晨新一邊努力回憶一邊冷汗直冒,“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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