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將車子停在鄉下的土路旁邊,我又象征性的叫了陸博哥哥兩聲,他依舊睡得死死的,沒有任何反應。
夜月下,鄉野路邊的風冷嗖嗖的,我和瘋浪仔相隔不遠不近地提著褲子,滋潤在麵前的農田裡。
“他是你什麼人?”瘋浪仔冷不丁地開口問道。
“我是個孤兒,是他收留了我,或許算是一個不太熟識的哥哥吧。”
“你們什麼時候遇見的?”
“好像……好像是在九年前?或者十年前?”
我並不能確定我的答案,因為一旦我仔細思考起來,就會發現關於他的記憶居然全是破碎的。
那些自圓其說的畫麵回憶起來更像是我自己所幻想的,直到多年後才有人對我說,那也許是叫曼德拉效應。
大概意思就是,我的潛意識可能修改了大腦裡零碎的記憶,讓它們看起來是連續的、整體的、合理的。
瘋浪仔聽到我的回答以後,皺著眉搖了搖頭:
“我是三年前認識他的。”
“那你們認識的時間也挺長的,你單獨叫我出來……所以你現在和他到底是怎樣?”
他沉默了一會兒,拉上褲子的拉鏈後,又警惕的環繞了一遍四周才說道:
“可是我身邊從小玩到大的幾個兄弟,都說他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
我反應了有一會這句話的意思,覺得有些離譜了。
“什麼?你是說隻有你覺得你們才認識了三年嗎?”我不可思議的問道:“會不會是你的問題?”
“有一段時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以為是我的記憶錯亂了,又或者是他的存在感太低,所以讓我無意識的忘記了他,可這種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
瘋浪仔回頭看了看車,壓低聲音說:
“直到有一天我的眼睛突然間著火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因此獲得了一種超能力,那一刻我的腦子無比清醒,我一瞬間就想起了他根本不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
“不是吧?大佬,要不要這麼離譜的?”
我完全不能理解他說的話,超能力這種東西一看就是卡通片裡麵騙小孩的把戲。
正當我提上褲子想回到車裡的時候,他一直瞪著我的那雙眼睛,突然有一隻變得十分明亮起來。
就好像他的眼睛裡麵塞了一塊燒紅的烙鐵,我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靠北……這……這是什麼?你有沒有事的啊?”
在我緊張的疑惑聲中,他左眼裡的赤褐色烙鐵卻越燃越旺,隻見他稍微揮了揮手,我和他的中間就出現了一麵像是由水構成的幕牆。
我當時徹底被這一幕震驚了,我能看見那麵水牆還在緩慢的循環流動著,宛如憑空出現在我們麵前的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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