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內,所有的木質建築被燒成黑炭,房屋卻依然沒有倒塌的征兆。
當公莎莎驚恐地回過頭時,一隻冰冷的利爪已經攀上了她的脖子。
“呃……哥哥!你這樣……我很難受的!”
夾雜著神威的兩個聲線此刻冰冷如鐵:
“說!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騙我?”
“我是你的妹妹公莎莎啊!我沒有騙你!”
“妄言!”那布滿蛇鱗和鳥羽的爪子猛然用力:“我沒有妹妹!我也不是神!你為何執意騙我?!”
男人粗暴的手段讓公莎莎頓時痛苦的翻起了白眼,她的包臀短裙下的雙腿在空中胡亂踢動,高跟鞋早就不知道甩到了什麼地方。
“哥……哥!公、公天下!”她騰出捂住脖子的另一隻手,痛苦地拍打男人的手臂。
如果那長滿羽毛和蛇鱗的肢體還算得上手臂的話,他的力量是公莎莎一個女人所完全無法比擬的。
當聽到猶如雞崽被自己捏在手中的女人喚出“公天下”這個名字時,他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僵硬了一下,一些虛幻的記憶碎片和不同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天下!休息好了嗎?我們再來!”
“天下!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劍客!”
“修仙?我不修仙,人就要有個人樣,貪生倒是全沒了俠客的愜意自在啊!”
……
他捂著耳朵腳步搖晃著退後了幾步,脫手後的公莎莎被隨意一扔,跪坐在焦黑的地上。
“方才……你叫我什麼?”
“咳咳……公天下你這個瘋子!”公莎莎捂著被掐得通紅的脖子,眼淚都憋出來了:“這世上還有幾個男人敢對我這麼做!你必須得在大當家麵前給我個說法!”
而被喚做公天下的麵具男人卻像沒有聽見她的抱怨一樣,抱著自己猙獰的腦袋搖頭晃腦地呢喃起來:
“公天下,我叫公天下,我來這裡乾什麼來著……?修仙?對!修仙!”
他忽然轉頭麵對地上的女人,此時他的聲音又變成了單一的少年音:
“你為何這般打扮?”
“我哪知道!”公莎莎好像比他還不滿意地說道:“我剝下這個小賤人的臉皮時,她就是這般打扮。”
說著,她滿臉嫌棄地扯了扯腿上被劃了個口子的黑絲襪,開始四下尋找剛才掙紮掉落的高跟鞋。
當她的目光掃過躺在另一邊,和那個玩火少年同樣焦黑的屍體時,臉上露出了極為尖酸刻薄的表情:
“這個小賤人的能力我還沒用夠呢,可惜了……看來在找到新的【幻顏】之前,都要頂著現在這張賤人的臉了。”
在一張桌子下麵找到高跟鞋後,她扶著完全沒有被燒毀的牆壁穿了起來,嘴裡的聒噪也沒有停歇:
“哥哥~你現在腦子正常了是嗎?那勞煩你趕緊想辦法把我帶出去吧!”
“出去……?”公天下用少年清澈的嗓音說道。
“對啊!你現在已經是神了,一定可以打破【讖語】逃出去了啊!我再也不用在這裡等輪回才出去了!”
“神?”公天下雙手捧著自己的麵具思量起她的話來:“這就是神仙嗎?”
下一刻,他心念一動便閃身到了公莎莎的麵前,兩個嗓音再度出現:
“所以……這就是仙術?”
由於之前被掐的脖子還隱隱作痛,公莎莎雖然嘴巴厲害但卻忌憚著神誌不清的公天下,看到他又使用神力來到自己麵前,公莎莎有些緊張的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了?這是不是仙術你還不知道嗎?”她捂著脖子悻悻地問。
她分明看見公天下麵具上的花紋似乎在輕微蠕動,頭頂的角也隨著他的搖頭晃腦而起伏,眼前之人的模樣沒有半分仙氣,反而全是邪氣。
"仙術怎麼可能就這麼點威力?"公天下的聲音突然又變得單一,隨即便抬手試圖摘下麵具,"你這女人家好生歹毒,為何屢次欺騙我?"
公莎莎聽後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臉上,看待他的眼神也變得冰冷狠毒起來。
他太瘋了,瘋得無可救藥,公莎莎一度以為他隻是在煉丹的時候會偶爾犯病,隻要有朝一日能順利登仙就可以恢複理智,卻沒想到他的瘋病竟然如此深入……
想擺脫這個地方靠他是靠不住了,公莎莎心想,要知道她能在強者如雲的家族裡活下去,靠的可不隻是一個【千麵】那麼簡單。
她坐到還沒完全燒毀的舞台邊緣,優雅地翹起二郎腿,黑絲下雪白的肌膚泛起清冷的輝芒:
"終於想起來了?公天下……你這麼多年煉的可不是什麼仙丹,而是用自己親妹妹煉成的【輪回蠱】啊。"
“輪回蠱?親妹妹?”
“對啊,你親口吃掉的那些汙穢,可都是你妹妹身上極陰之物呀~”
"你"公天下踉蹌後退,這番話讓他明顯感到有些反胃。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被你煉成蠱嗎?”
“為何?”
“因為我是你最喜歡的一個妹妹啊~”
公天下聽後顫抖著抱起頭上猙獰的二角,一些記憶如毒液般注入腦海:古宅的一處房間裡,七八個少女正在陰暗的角落裡哀嚎,而那已經死去的小妹妹胸口插著一柄鋒銳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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