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後派出三個班的尖兵,結果被打死了三十二個,逃回來四個,重傷三個。而且還有兩個班被布置在屍體下麵的詭雷炸死。而伏擊他們的華士兵連個人影也沒看著。
兩次看到士兵被打死的路上,大隊人馬隻得遠遠的停下來派工兵去處理,結果兩次都是虛驚一場。不但時間浪費不少,原本繞道兩個小時就能趕到羅店,現在卻走了一半都不到。和知鷹二所幸不派尖兵大部隊整體前進,但沒走多久,又不知從哪裡飛過來兩發迫擊炮彈直接落在自己的隊伍。由於隊形密集,又炸死炸傷了十來個。
“八格牙路,卑鄙的華人。”還未趕到何家店,部隊又差不多損失了一個小隊,算上在束裡橋遭到伏擊,已經傷亡了一百七八十了。而且又接到了旅團長的電報,四十三聯隊進攻羅店不利,需要他儘快趕到羅店增援。和知鷹二憤怒地拔出指揮刀砍斷了路邊的一棵小樹。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這支神出鬼沒的小部隊是否是搶在自己的前頭把位於何家店的北朱橋也給炸了。和知鷹二為了搶時間,命令一個中隊坐上剩餘的幾輛卡車不顧一切的趕往何家店,率先搶占北朱橋。
特務連二排和三排交替上前伏擊鬼子的尖兵,當鬼子不派尖兵整體前進的時候,又算準距離給他來幾發炮彈,打完就跑。毛本浩的一排此時也帶著鬼子那個圍剿中隊在竹林裡兜了幾個圈子,乾掉了十幾個鬼子後也趕了上來。
當鬼子的一個中隊坐著卡車趕到何家店北朱橋的時候,特務連早已在橋上裝好炸藥在橋的對岸等著他們。
何家店是個小鎮,在橫涇河的西岸,北朱橋是何家店通往羅店的一座小橋。以前月羅公路沒有通的時候,何家店是寶山、月浦到羅店的必經之道。這裡的河道比較窄,橋也是明清時期的石拱橋,通不了汽車。鬼子要想過河隻能將汽車停在對岸的何家店,徒步過橋。
趴在何家店對岸一條乾涸的溝渠裡,一排長毛本浩看著對岸的何家店歎了一聲道:“可惜啊,何家店在對岸,如果要是這邊的話,我一個排把鬼子給堵住。”
何家店的對岸就是一片光禿禿的田野,地勢也比較低,沒什麼隱蔽物,要不是有一條乾涸的溝渠,特務連恐怕連個隱蔽的地方都找不到。也難怪毛本浩有這樣的感慨。
“把橋炸了不就完事了嗎。”一旁的唐誠插嘴說道。
毛本浩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瞟了唐誠一眼,說道:“說你不懂就不懂,這裡的河道很窄,而且你看何家店的旁邊就是一片小樹林,咱們就是把橋炸了,小鬼子用不了一個小時就能紮起足夠用的木排渡過河。要不連長怎麼還會讓我們還埋伏在這兒呢?”
毛本浩說的有道理,但是唐誠還是不服氣地回了一嘴道:“這裡根本不是打阻擊的地方,鬼子一頓炮火就能這裡全覆蓋了,咱們躲也沒處躲去。”
“閉嘴,鬼子馬上就要到了。”正在用望遠鏡觀察對岸情況的彭輝低聲訓斥了一聲。
毛本浩和唐誠連忙閉緊了自己的嘴巴,果然從對岸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汽車行駛到橋邊,車上的鬼子的紛紛下車,很快橋上便出現了鬼子的身影。
“連長,鬼子上來了,炸橋吧。”心急的唐誠忍不住小聲提醒道。
“急什麼,這不過是鬼子的先頭部隊,等他們的大部隊到了再炸也不遲。咱們的任務就是要把鬼子拖到天黑。”彭輝輕輕地哼了一聲道。
鬼子的中隊長趕到何家店看到北朱橋依舊在,頓時鬆了一口氣,走上橋拿起望遠鏡朝對岸看去,對岸一片空曠,幾堆野生的蘆葦在風中搖曳,如果不是羅店方向傳來隱隱的槍炮聲,鬼子中隊長真的還以為是到了自己四國的老家。
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中隊長不由低聲感歎道:“如果沒有戰爭,這裡應該是個美麗的地方,不過當他想到自己作為征服者來征服這個美麗的地方時,中隊長的臉上立刻展出了一絲得意的獰笑,轉身向跟在自己旁邊的通訊兵命令道:“馬上向聯隊長報告,我中隊已經占領了北朱橋。命令第一小隊過橋,在對岸負責警戒。”
“哈伊。”通訊兵向中隊長鞠了一躬,匆匆轉身離去。
很快一個小隊的鬼子就通過北朱橋,來到對岸警戒,此時他們還不知道這一路上不斷給他們製造麻煩的那支華小部隊就隱藏在離他們不到兩百米的一條溝渠裡。而兩堆迎風招展的蘆葦中後麵兩挺2黑洞洞的槍口正在向他們瞄準。
森山野仁原本是四國海邊一個漁民的兒子,他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出海打魚就再也沒有回來。由於從小缺乏父親管教,母親又管不了他,從小到大,森山野仁偷看女人洗澡,給鄰居家的小女孩檢查身體,偷彆人家曬的魚乾,幾乎無惡不作。引起全村人的聲討,被趕出了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小漁村。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入伍成為了第十一師團的一員。憑借著能說會道,善拍馬屁,五年後居然從一名新兵成為少尉小隊長。昨天在進攻月浦時,森山野仁經曆了他人生中第一次戰鬥,當他用指揮刀砍下一名華傷兵的腦袋時,他突然感到殺人是一種無比美妙事情,就象他在十五歲那年,在一個四十多歲的寡婦身上第一次品嘗到男女之歡的感覺一樣。昨天晚上,在最後的肉搏戰中,他憑借著一股凶勁一連砍翻了七八個華兵,為此他還收到了聯隊長和知鷹二大佐的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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