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急促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內回蕩,打破了夜的寧靜。
“他們說,祭祀大典的祭品必須全部由今年新生的穀物製成,而且必須是經過他們認可的‘聖種’。”
褒娜聽罷,眉頭微蹙,她就知道,那些祭祀家族不會輕易罷休,他們總能想出各種花樣來阻撓。
身旁的昭陽如月與烏蒙天龍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聖種?”褒娜冷笑一聲,這分明是想借機壟斷穀物,控製部落的命脈。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如磐石,對著侍女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侍女離開後,褒娜走到桌案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昭陽如月與烏蒙天龍自覺地圍了過來,目光中充滿了擔憂。
“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跟我們對著乾。”昭陽如月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慍怒。
“他們想利用祭祀大典來樹立自己的權威,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烏蒙天龍附和道,聲音低沉而有力。
褒娜站起身,走到窗前,透過窗戶,她看到遠處的祭祀神殿在夜色中顯得陰森可怖。
她知道,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她必須全力以赴,才能守護部落的未來。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古滇部落的中心廣場上。
祭祀大典的準備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但一股緊張的氣氛卻在人群中悄然蔓延。
褒娜帶著昭陽如月和烏蒙天龍,徑直走向祭祀神殿。
她們剛踏入大門,就看到微生祭祀長正襟危坐,他身旁站著陰險狡詐的公冶祭祀助手。
“褒娜大人,你來了。”微生祭祀長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祭祀大典的祭品,必須使用聖種,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不能更改。”
“聖種?”褒娜反問道,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如今部落所用的穀種都是經過改良的,產量比所謂的聖種高出數倍,難道祭祀大典不應該使用能夠讓部落子民吃飽的穀物嗎?”
“放肆!你竟敢質疑祖宗的規矩!”公冶祭祀助手跳出來,指著褒娜厲聲喝道,臉上的表情猙獰可怖。
“我並沒有質疑祖宗的規矩,隻是認為,規矩應該隨著時代而改變,而不是一成不變。”褒娜毫不畏懼地回擊道,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
微生祭祀長臉色鐵青,他沒想到褒娜竟然如此伶牙俐齒,竟然當眾質疑他的權威。
他站起身,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褒娜,語氣冰冷如刀:“褒娜大人,你這是在挑戰我祭祀家族的權威!”
褒娜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縮,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祭祀大典是為部落祈福,還是為了滿足你們祭祀家族的私欲?!”
微生祭祀長剛想開口反駁,卻見褒娜微微側頭,似乎在聽著什麼,臉色微變,她轉頭看向微生祭祀長,緩緩說道,“我好像聽到一個聲音說,古滇部落的祭祀大典,要用最好的穀物,才能表達我們對神明的敬意。”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就連微生祭祀長也摸不著頭腦,他剛想問她,卻見褒娜轉頭看向公冶祭祀助手,
微生祭祀長聞言,眉頭緊鎖,蒼老的臉上布滿陰霾。
他沒想到褒娜如此難纏,竟然當眾質疑他的權威,這讓他威嚴掃地。
他怒極反笑,乾癟的喉嚨裡擠出幾聲冷哼,“好,好,好!既然褒娜大人如此堅持,那老朽就讓各位看看,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為了部落著想!”他拂袖一揮,厲聲喝道,“來人,把古籍拿來!”
幾名祭祀助手應聲而動,搬來厚重的木箱,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麵陳列著一本本泛黃的古籍。
微生祭祀長指著其中一本,語氣篤定,“這是我祭祀家族世代傳承的古籍,上麵記載著祭祀大典的詳細流程,清清楚楚地寫著,祭品必須使用聖種!”
他翻開古籍,指著上麵的文字,示意眾人觀看。
在昏暗的光線下,那些古老的文字顯得模糊不清,但微生祭祀長卻用一種飽含驕傲的語氣,逐字逐句地解釋著。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而沉悶。
昭陽如月和烏蒙天龍擔憂地望著褒娜,他們也從未接觸過古老的祭祀文獻,不知褒娜要如何應對。
褒娜嘴角微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她走到近前,目光如炬,緊盯著古籍上的文字。
她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粗糙的紙張,感受著曆史的厚重感。
就在眾人以為她要放棄時,她卻突然笑了。
“微生祭祀長,你說的沒錯,這本古籍確實記載了祭祀大典的流程。”褒娜的聲音清澈而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但這本古籍的後麵,還有一頁。”
她翻開古籍的下一頁,指著上麵的幾行字,語氣堅定地說道:“這裡明確記載著,祭祀大典所用的祭品,必須是當年收獲的、最好的穀物,以此來表達對神明的敬意。這才是真正的祖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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