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做什麼，不要翻牆。”
不遠處的保安大爺聽見動靜，連忙趕來。
賀商跳下來：“快走。”
謝京晏再次打開手機，點進共享，發現人已經離他們三百米遠了，進了醫院綜合樓。
……
江寧突然離開是因為她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就是在霍成軒手底下救下她跟江厭的那個女人。
她依舊戴著帽子口罩，大熱天裹得嚴實。
隻是這次她身旁跟了個男人。
男人看上去三十多歲，很成熟穩重，五官刀削似的棱角分明，頭發梳成一絲不苟的大背頭，很帥但給人的壓迫感也足。
一看就是長居高位的人物，舉手投足間都是貴氣。
哪怕江寧看不見那個女人，但她莫名覺得女人不快樂，渾身都是痛苦和疲憊。
於是她把狗栓到了樹乾上，揉著它的頭：“你在這兒乖乖聽話等你的主人知道嗎？我有點事要辦，就不能盯著你了。”
江寧說完，也不管狗聽不聽得懂，朝著女人的方向去。
他們路過後花園，從後門進了醫院裡麵。
江寧小跑了一段路，低著頭，走到女人三步遠的位置。
她旁邊的男人開口：“都檢查好了嗎？”
黑衣女人低著腦袋，聲音很啞：“嗯。”
“那就把這份眼角膜自願捐贈書簽了，楚楚的眼睛已經等不了了。”
黑衣女人身形一僵，很久才啞著聲：“我可以不捐嗎？阿嶼哥哥。”
霍嶼皺著眉頭，聲音很淡，染上不滿：“小黎，不要任性，就算看不見也沒關係，我以後會當你的眼睛，生活還是一樣的，沒什麼區彆。”
江黎右手拿著一份文件，因為用力，在平整的直麵上留下折痕。
“等你捐了眼角膜，再給楚楚捐個腎，小黎，你知道楚楚不僅眼睛不好，她還有慢性腎衰竭，而你的腎正好跟她匹配，我會養你一輩子，對你像從前一樣。”
霍嶼給她承諾。
江黎眼前有些模糊，是眼淚，但是她不敢掉落，會惹麵前男人不高興。
“可我……也想看世界，阿嶼哥哥。”
霍嶼停下腳步，身上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壓迫：“江黎，這是你欠楚楚的，我會補償你的，不要再任性，下個星期就進行手術，你想跑也沒用，離開我，你還能去哪兒。”
江黎神色黯然，那眼淚始終憋不住滑落，浸濕了她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