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立馬就扔掉了手中的煙頭,跑到牆邊大聲地喊道:“淩空,再堅持一分鐘!年姐,蹲下,你蹲下!”
“蹲不下!我現在站不穩蹲不下!”似水流年明顯有些驚慌過度了。
“那你就扶著牆站好彆慌。文泰,你蹲下,快!彆磨蹭了!”我邊喊邊貼近了他們搭建的這個人梯,抬頭向上盯著似水流年的一舉一動,為她失足向側麵摔落做著準備。
其實她這時要真摔下來我是不會伸手去接她的,不是我心硬,是地不平。牆邊的土地也不平坦,在不平坦的地上我自己能夠站穩,但絕對不敢用全力去接高空墜物,那樣很容易造成自己受傷。與其我受傷她安全,不如她受傷我安全,至少我還能背著她走路,她可不能背著我走路,這個簡單的道理我心中還是明白的。
文泰這時也意識到人梯隨時會散架,他的體格不錯,危急時刻居然能在站立不穩的情況下扛著一百多斤的似水流年完成了一個難度極高的負重深蹲。這一下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讚歎之餘我也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狸!他的腰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啊,這下他的狐狸尾巴算是徹底暴露了出來,看他一會兒還怎麼繼續跟我裝蒜。
等文泰徹底蹲下了,似水流年的高度也降低了不少。她此時沒有那麼驚慌了,可以大膽自如地做動作了。不用再等我出言提醒了,她立刻下蹲,然後摟著文泰的脖子和肩膀快速地向下攀爬。
我見狀連忙上前用雙手去托舉她,將她平穩地扶到了地上。我剛要去幫文泰從淩空的背上下來,沒想到似水流年腳一沾地就揮拳捶打了我的胳膊兩下,打得還都不輕,與此同時聽見了她對我怒吼:“叫你在一邊看熱鬨,差點害死我啦!”
我見文泰很利索地跳下了淩空的肩頭,就轉頭陪著笑臉對似水流年說道:“年姐,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剛才那是累了,就是抽口煙歇口氣的功夫,誰料到你們這麼快就搭好人梯上牆了。等我反應過來了,這不立刻就趕過來保駕護航了嘛。”
“反正你不是什麼好人,彆解釋。”似水流年餘怒未消地說道:“第一個搞分裂鬨不團結的就是你!”
艾米這時見大家都安全的落地了,就趕緊打圓場道:“行了,馬克認識到錯誤了。你們幾個也都檢查一下,看傷到哪裡了沒有。”
我轉身將蹲伏在地上喘粗氣的淩空扶起後對他說道:“趕緊走兩步活動活動吧,彆壓壞了,多走幾步活動開了才行。”
文泰聞言也扶著牆走了幾步,我見狀忍不住對他說道:“文泰,我看你身體是真棒,能在淩空肩頭扛著大活人做負重深蹲,這可真讓我開了眼了,平生第一次見,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牛。”
文泰此時可能也累得夠嗆,居然沒有開口搭理我,隻是不停地喘氣和走動。我見淩空也能正常活動行走了,而似水流年喝了幾口水之後也基本心神穩定了,就開口問道:“那接下來怎麼辦?咱們還接著爬牆嗎?”
我這句話出口以後他們幾個人都用沉默作為回答,顯然,對於繼續搭人梯爬牆這事他們幾個人都心有餘悸了,都有畏難情緒了。可不爬牆又能怎麼辦呢?不爬牆就找不來幫助,回頭路又走不得,所以他們隻能沉默以對。
這時梧桐突然開口問道:“小鯉魚呢?她去哪兒了?”
我聞言四下看了看,沒見到小鯉魚的身影。我記得我最後一次看到她是在人梯快支持不住的時候,她那時正沿著牆邊向後退,難道她不告而彆獨自跑路了嗎?
正當我暗自思忖之際,靠近山體一側的牆邊角落處傳來了小鯉魚低沉地喊聲:“快來幫幫我,我在這兒呢!”
我們幾個人都有些發傻了,不是因為彆的,主要是我們這時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地麵上、牆角處並沒有看見小鯉魚的人影。可怎麼那個牆與山體的夾角處會傳來她的聲音呢?難道她會隱身術?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不見就能不見嗎?這好像是科幻片裡才有的技術吧。
我大著膽子向那個角落走去,邊走邊開口說道:“小鯉魚,咱們都是一起出來的,你彆逗我們了,我……我們怎麼看不見你啊。”
“我就在這兒呢,快來扶我一把,我掉溝裡了。”小鯉魚說道。
我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走到角落近前才發現,石頭牆與山體連接處的地麵上居然還有一道土溝,溝裡枯枝落葉不少,此時又被積雪蓋住了一大半,所以我們之前都沒有發現這條不起眼的土溝。現在小鯉魚是仰麵朝天地摔倒在了溝中,因為枯枝糾纏住了她的手腳,尤其是劃碰到了她的臉頰,使她不敢用力掙紮,隻能大聲地呼叫我們過來幫忙。
這番情景看得我是驚訝不已,這個小鯉魚是什麼時候跑到這裡的呢。不過由於溝挺深的,所以我隻好招呼身後的淩空和梧桐也過來幫忙。
我嘗試著慢慢地滑下溝底去扶小鯉魚起身,為了把成堆成團的枯枝落葉抱起來扔到旁邊,我胸前的衣服和兩臂的袖子上全都沾滿了肮臟濕滑的雜物,不過最終我還是順利地扶起了小鯉魚。她主要是怕樹枝將自己的臉麵劃破,所以一直不敢發力亂動。其實這條溝大多數的地方並不算深,離地麵最多隻有一米不到。隻不過由於枯枝落葉堆積過高和積雪覆蓋的緣故,我們之前把它看成普通的平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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