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你了解他,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再多嘮叨他兩句吧。”貝爾希扭頭繼續對周經理說道,“咱們老板不在乎你承不承認錯誤,他在乎的是公司,公司的利益。沒有公司他就沒有了錢,沒有了收入,也就沒有了現在的一切生活。這公司還是他家裡長輩留給他的,公司要是搞不好他連個人的麵子也都得沒了,不得被彆人罵成敗家子啊。你有替他想過嗎?你現在如果被彆人揭發了,那你就是公司的負麵人物,是公司的負資產,更何況你的確還占過公司的便宜,這一查就清楚。老板有什麼理由繼續留著你呢?你的承認錯誤和道歉,甚至是經濟賠償,那些東西老板恐怕都看不上吧。可你能不讓陳總他們揭發你嗎?我看也很難吧,因為你手裡的籌碼不夠。你說的當叛徒賣身投靠我也替你想過了,恐怕也不靠譜。第一,你投靠陳總他們總得有見麵禮吧,小高的把柄應該算不錯的見麵禮,可惜你手頭不多。”
“沒有,我絕對沒有這個打算!”周經理連忙說道,“天地良心,我從來沒有這打算。大姨,高大哥,你們……”
“讓大姨講完。”高大哥皺著眉頭對周經理說道,“你這心急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啊?你要真有這打算還能讓你蹲在這裡踏踏實實地做飯啊。”
貝爾希繼續平靜地說道,“就算你有小高的罪證、鐵證,但等問題擺到老板辦公桌上的時候,老板的處境就變成從你和小高之間二選一了。你認為老板會更喜歡誰一些呢?或者說你認為對於公司來講你們兩個人誰的利用價值更大一些呢?所以我覺得你沒有投靠陳總的見麵禮,至少夠份量的沒有。第二,陳總那邊的人已經不少啦,有份量有能量的能人很多,以你現在的能力和位置恐怕過去了也排不進前十吧。你與其過去了當個小跟班,為什麼不繼續給小高打下手呢,這兩邊哪邊好你自己心裡有數,我們心裡有數,陳總心裡也有數。當初蔣秘書讓你拆老吳的台那就是想害你,你沒上當算你聰明。第三,你畢竟不是陳總的心腹,就算他最後勝利了,你以為在慶功宴上開香檳酒的時候會有你的位置嗎?不卸磨殺驢就算對得起你啦,最後你肯定還是得被掃地出門的,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不信咱們就打個賭……”
“不賭,我信,我信啊,您說的我都信。”周經理說道,“可問題是我怎麼才能自保呢?或者說是自救。我能做什麼呢?難不成我現在去揭發陳總嗎?搶先反將他一軍?可我在老板眼裡和陳總根本就沒得比啊,他不用想就會選擇支持陳總的,而且我手裡關於陳總的材料也不多啊。”
“嗯,你這兩句是實話,也是明白人講的話,你當然和陳總沒得比。”貝爾希點了點頭道,“你學曆沒人家高,工作業績不如人家,長得還沒人家帥,形象上就差了很多,最關鍵的是你沒人家陳總會忽悠人,你說出來的話騙不了什麼人。陳總多有說服力啊,要不然也不可能拉攏一幫人替他效力了。對於公司來說陳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柱石,你算可有可無的小角色。所以你不能去揭發陳總,你隻能去揭發陳總身邊的人,揭發他的手下。你剛才說陳總在剪除小高的羽翼,那你為什麼不學學人家呢,你也去剪除一下陳總的手下黨羽嘛。搬不動大石頭你還搬不動小石頭嗎?搬不動小石頭你還搬不動沙子嗎?你把所有精力都集中起來,也不用再找什麼彆的人了,我看蔣秘書就挺合適,你就去揭發他。他不是找人黑了吳經理嘛,你就抓住這件事把他告到老板那裡去,看老板對這種事是什麼態度。吳經理好歹也是為公司創收出過力的人,就這麼被自己公司的人送進了監獄是不是有點傷了咱們公司其他員工的工作積極性啊。你就以這個做文章,彆怕把事情鬨大,彆怕牽扯的人多,就是要和姓蔣的辯辯這個理,吳經理他到底應該算是咱們公司的罪人呢還是功臣呢。你看這個題目好不好呢?”
“好,”周經理點頭說道,“我覺得這個題目很好。”
“好的話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呢?”高大哥問道。
“哦……儘快,我儘快把材料整理一下就去。”周經理想了一下說道,“估計用不了一兩周……”
“什麼?一兩周?一兩周以後你就被人家揭發啦。”貝爾希說道,“我看就下周一吧,上班之後你就去。你得爭分奪秒,這事辦的必須要快,你要是被人家搶先告了你,那你就完蛋了。你先揭發了蔣秘書,無論這官司你打得贏打不贏,都是你先告的狀。等到陳總他們再來揭發你的時候,老板就會先入為主地認為他們是為了打擊報複你才來揭發你的,這就是為什麼惡人總需要先告狀的原因。你先動手你才能占據主動,他們之後任何對你不利的言行都是對你個人的打擊報複,而不是為了公司的利益才做出的檢舉揭發,至少老板會這麼想的。”
高大哥接著對周經理說道:“大姨說得有理,時間越早越好,晚了你就被動了,關鍵是老板對你這件事的印象最重要。你先開的口和後開的口那可有天差地彆的不同,最重要的是你要先表明你的立場,同坑害吳經理的蔣秘書勢不兩立的立場。你替吳經理鳴不平就是替你的老上級討公道,在老板眼中你就是知恩圖報的下級,這樣的人一般不討人嫌。你這麼做不是多管閒事而是不忘本,這也是上級挑選下級的一個很重要的標準,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下級是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吧。這種官司可是不打白不打,就算是打輸了你也能收獲一個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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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經理連連點頭說道:“說得對,說得對,這官司我一定打。但周一早上就去我怕我的證據不夠充分啊,尤其是人證物證,當初我可沒敢保留什麼……”
“還要什麼證據啊,”高大哥笑著說道,“你的一張嘴和你聽到的傳聞就是證據。這不是去參加法院開庭,這是攔轎喊冤,聲音大膽子大哭聲悲就足夠啦。你不是原告,你是替吳經理喊冤去的,證據到時候老板自然會派人去找的。其實都不用找,這件事你以為老板不知道嗎?隻不過底下沒人提,老板總不好自己提這件事吧。說白了你就是去給老板送台階的,他要是想管這種公司內耗相互拆台的事情正好,正好用這件事拿蔣秘書開刀,給全公司上下所有人都立個規矩。你覺得我分析得對不對呢?這對於你來說是不可多得的機會,你得抓住。”
“那萬一老板不想管這種事呢,怎麼辦啊?”小何忽然插嘴問道。
“不想管?不想管最多把老周臭罵一頓唄,對於忠臣義仆誰也不好意思輕易下死手。再說老周這麼一告狀,等於給老板提前打了一劑預防針啊,未來蔣秘書他們反而不好再開口告老周的黑狀了。既便是陳總接下來也得掂量掂量老板的意圖,究竟對於下屬之間互相鬨矛盾持一個什麼態度。這是一招進可攻敵退可自保的法子,大姨的眼光準得很呐。”高大哥平靜地說道。
“嗯,這個辦法好。”馮大哥也點頭說道,“我覺得沒漏洞,怎麼算周經理都沒虧吃。周經理,彆猶豫了,我看你現在想自救也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你看呢?”
“我早就下定決心了,就按大姨和高大哥為我指的路走,我還要走到底呢。”周經理大聲地說道,“大姨,你說如果老板相信了我,那他會怎麼處理蔣秘書呢?處理了蔣秘書之後陳總又會怎麼收拾我呢?我是不是也得提前做點準備,以防他們狗急跳牆的後續報複啊。我猜到時候他們會更瘋狂、更不擇手段的對付我的。”
“你有這個覺悟就證明你不是笨蛋,還有挽救的價值。”貝爾希笑著說道,“彆怕,這種事就像走獨木橋,兩隊人在橋上相向而行,不是這隊人把那隊人擠下去,就是那隊人把這隊人趕下河,反正不可能皆大歡喜。你要膽子大心理素質好我就告訴你一句話:走一步看一步。隻要沒死就接著走下去,不是你勝利就是你失敗,有很多時候誰也說不準最後的結局如何。反正總比你什麼抗爭都不做就舉手投降的結果要好,至少你這也算是儘人事了,這不就是你說的人生觀嘛。”
“明白了,我一定乾到底。不乾到底我也對不起我自己啊,更對不起大姨和高大哥的教導。”周經理點頭說道,“您說現在陳總的勢力這麼大,今後咱們能有機會把他也搬走嗎?有他在我總覺得公司裡有一座大山,心裡永遠有一大片陰影,不舒服。”
高大哥又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大口然後說道:“老周啊,你要有信心,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咱們的,因為咱們不虛偽,更不脫離群眾。雖然說不出像陳總那樣的大道理,但咱們講的都是大多數人能聽得明白的大實話。我一直認為大多數人的意誌有時就是左右勝負的關鍵,就是咱們戰勝敵人的法寶。而勝利的時刻我相信馬上就會到來的,是的,我堅信這一點,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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