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坐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花姐的表演。這女人哭起來還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若不是知道她的小心思,恐怕連自己都要被騙過去了。
審問持續了近一個時辰,花姐依舊什麼也不肯交代,縣令也漸漸失去了耐心。
他重重地一拍驚堂木,“大膽刁婦!你如此冥頑不靈,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上拶刑!”
兩名衙役立刻上前,拿出拶子,準備對花姐用刑。花姐嚇得臉色慘白,拚命掙紮,哭喊聲更加淒厲,在衙門內回蕩,聽得人毛骨悚然。
“大人,且慢用刑。”傅深起身,走到縣令麵前,拱手施禮。
縣令見是傅深,連忙起身回禮:“傅公子有何見教?”
傅深微微一笑:
“本公子隻是覺得,這女子哭得如此淒慘,想必也是受了驚嚇,一時之間難以冷靜下來。不如先讓她緩緩,待她情緒穩定之後再行審問,或許能有新的發現。”
縣令略一沉吟,覺得傅深言之有理,便點了點頭:“傅公子所言極是,那就先讓她冷靜一下。”
“慢著。”傅深站起身,走到花姐麵前,看著她,“花姐姑娘,何必如此執迷不悟呢?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逃脫罪責嗎?”
花姐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傅深,哽咽著說道:“傅公子,奴家真的冤枉啊!桃紅之死與奴家無關……”
“哦?既然你沒有殺桃紅,那這封信呢?”傅深從袖袋中掏出兩張紙,一張是花姐寫下的“桃紅並非我所殺”,另一張則是之前收到的匿名舉報信。
他將兩張紙並排放在一起,展示給花姐和縣令看,“這兩張紙上的字跡,難道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嗎?”
花姐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沒想到傅深讓他寫那幾個字是為了套路她。她顫抖著嘴唇,想要辯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縣令也仔細看了看兩張紙,果然,字跡一模一樣,顯然誰出自一人之手。他看向花姐的眼神頓時變得淩厲起來,“花姐,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花姐癱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完了。
傅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走到縣令身邊,低聲說道:
“大人,這花姐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不如,讓她在牢裡好好反省反省,或許過幾天,她就會想起來些什麼了。”
縣令點點頭,表示同意。他再次一拍驚堂木,“來人,將花姐收押,嚴加看管!”
兩名衙役上前,將花姐拖了下去。花姐一路哭喊掙紮,卻無濟於事。她的身影消失在牢房的黑暗中,隻留下淒厲的哭喊聲在衙門內回蕩。
花姐被帶走後,傅深並沒有立刻離開。他走到縣令麵前,壓低聲音說道:“大人,依我看,這花姐恐怕隻是個棋子,背後或許還有其他人指使。”
縣令捋了捋胡須,神色凝重:“傅公子此話怎講?”
傅深微微一笑:
“試想,一個青樓女子,哪來的膽子和本事,能如此乾淨利落地殺人?況且,她與桃紅無冤無仇,殺人動機何在?此事,恐怕另有隱情。”
縣令沉思片刻,覺得傅深言之有理。桃紅之死,疑點重重,的確不像一個普通青樓女子所能策劃的。
“傅公子所言甚是,”縣令拱手道,“本官定會徹查此案,絕不姑息任何一個凶手!”
傅深點點頭,又與縣令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縣衙。回到府上已是深夜,傅深簡單洗漱後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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