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傅深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中的名冊,眼神卻銳利如刀,“若非門外那些學子,有我傅府的門客在其中,趙大人怕是早就將他們除名了吧?”
趙尚書臉色微變,卻很快恢複了笑容,打著官腔道:“傅公子說笑了,下官隻是秉公辦事,絕無私心。”
“秉公辦事?”傅深嗤笑一聲,“趙大人這‘秉公’二字,怕是用錯了地方吧?這些人不過是幫著修繕考院,賺些辛苦錢,何至於此?”
“傅公子有所不知啊,”趙尚書歎了口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這些學子,心思不正,不好好讀書,竟想走歪門邪道!如此品行,豈能入朝為官?”
“隻是想賺點錢糊口,也叫心思不正?”傅深挑眉,“趙大人,你我心知肚明,這科舉舞弊之事,怕是早已是司空見慣了吧?比起那些真正作弊的,這些學子又算得了什麼?”
趙尚書被傅深的話噎了一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傅深見趙尚書不說話,繼續說道:
“趙大人,我並非要與你為敵,隻是想給這些學子留條活路。他們寒窗苦讀多年,就為了這一場科舉,如今卻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被除名,未免太不公平。”
“傅公子啊,品性最重要啊!”趙尚書語重心長地說道,眼神裡卻閃過一絲陰狠,“就像我,無條件的相信傅公子的品性。嗯……傅公子您想做什麼,我沒意見,按你的來。”
傅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如何聽不出趙尚書話裡的威脅之意。他將名冊拿起來,在趙尚書驚愕的目光中,一把扔進了燭火裡。
火苗舔舐著紙張,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名冊上的名字也隨之化為灰燼。趙尚書不敢說什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名冊被燒毀。
…
傅深走出考院,喧鬨的街道撲麵而來。
正值科舉前夕,雲州城內擠滿了來自各地的學子,他們或低頭苦讀,或高談闊論,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對未來的憧憬,也寫滿了焦慮。
街邊小販的叫賣聲、茶樓裡傳出的說書聲、學子們慷慨激昂的讀書聲。
傅深點點頭:“學子們真不少啊。”
阿福嘿嘿一笑:“那是…雲州讀書的種子,這會都在這了。”
這時,一位年邁的老者,留著發白的胡須,顫巍巍地從傅深麵前經過,手中還緊緊攥著一本書。
傅深不禁感慨:“還有這歲數來考的。”
阿福撇撇嘴:“這肯定是考了好幾回的,屢試不第,還不死心呢。”
傅深望著老者的背影,輕聲道:“每一次都抱著希望來。”
“大浪淘沙嘛,總有那不能如願的。”阿福語氣裡帶著一絲漠然。
“對於他們來說,科舉是什麼?”傅深突然問道。
阿福不假思索地回答:“那是國之恩典哪!”
“還有呢?”傅深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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