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概率是不想再和他說話了。
有惱火有不甘有委屈,各種暴躁的情緒堆積在心裡想要發泄,想要直接對著葉草吼出來,但一看葉草如今虛弱的樣子,江暗又頓時泄了氣。
“明天帶你見個人,你想見嗎?”
江暗坐到了葉草的床邊,伸手拂開了葉草額前的一縷長發。
明知道葉草因為芯片的事如今對自己很抗拒,但江暗從沒有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反倒是不斷試探地靠近。
他可以給她生氣的時間,可以有不理他的行為,但絕不會就此放手,就算相互折磨,他也要抓著她。
葉草沒太大的反應,隻是看了一眼江暗,眼神中有著疑惑。
“你一定會想見的,這兩天晚上在夢裡不都哭著喊著要帶她離開嗎?”
說到這,江暗可以明顯看到葉草原本黯淡無神的眼底有亮光一閃而逝,臉上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去嗎?”
江暗再次問道。
葉草不該是這樣的。
在醫院的這三天葉草頹喪的樣子是江暗從沒見過的,這個常念的死比之前那兩個女傭人的死帶來的影響更大。
他要那個原本不服輸的葉草,要充滿生機與能量的那個小草。
“……”
是她腦子裡想的那個人嗎?
葉草不敢確信,唇瓣些微發顫,動了動後終於出聲,隻是多日沒有進食聲音虛得厲害。
“是念念嗎?可是…她不是已經…”
死字說不出口。
“她是死了,你男人再有錢也沒辦法讓她起死回生,帶你見的是她的屍體,你去嗎?”
江暗沒有委婉,盯著葉草那雙像是抓住希望的雙眸,直接直白地將事實說了出來。
他相信,葉草不會那麼脆弱。
所以他要試一試。
被子下的雙手緊緊絞著床單,像是在掙紮。
“你之前心心念念要創辦的逐光,還有你那辦公桌上沒畫完的微光手稿,還有你那白日夢一樣的理想,這些也都不要了嗎?”
他在第一次去逐光辦公室就發現了那堆畫稿,看見那lo略一聯想就明白了。沒有揭穿隻是想看看葉草什麼時候會和他坦白這件事。
結果這女人竟然有本事一直不說。
一句句反問擊打著葉草的耳膜,更敲擊在心上,葉草的眼神中掙紮更甚。
“你要是就想躺在醫院裡懷緬,在夢裡懊悔我也無所謂,老子可以陪著你住這。但你多躺一天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常念被挖去心臟,或者挖去肝腎…他們會一個接一個地死去,也會一個接一個地背誦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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