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雖然聽說了斷親書的事,可她懵懵懂懂,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她大概猜到,是爹惹娘生氣了,娘才寫下斷親書的。
“爹,你是不是惹娘生氣了?”白鳳好心勸著白世城:“娘很好的,她生氣一定是爹爹做了錯事。爹爹,你給娘說句對不起,我和哥哥再幫你說幾句好話,娘一定會原諒你的。”
白世城被白鳳說得滿頭黑線,他做錯了什麼,要跟傅氏道歉?
反倒是傅氏,做的錯事太多,多到根本不配得到他的原諒。
白鳳見白世城久久不說話,臉色還黑得如鍋底,求救一般看向三個哥哥。
然而,白川正眼都沒有給白世城一個,一直都默默關注著傅雪梅。
白明則拉著白川的手,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白川這個大哥。
反正他打定主意聽大哥的,大哥怎麼對待爹,他就怎麼做。
白景一臉失望地看著白世城,對上白鳳求救的目光,他連忙移開視線。
白世城的心就好像被蟲子撕咬了一樣難受,孩子們明明看見他了,除了白景,沒有一個人過來喊他一聲“爹”。
“白大人,白大人,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村長看見這邊情形不對,趕忙過來打招呼,正好化解了白世城的尷尬。
村長先是對白世城賠著笑臉,又對傅雪梅抱歉地說道:“傅大師,這位是在軍中任職的都尉白大人。他的妻子被雷電劈傷,來我們莊子上求醫。”
“我給他推薦了你,不知道傅大師能不能幫白都尉一把?”
傅雪梅意外地看向白世城:原來這廝是來莊子上為冷素素求醫的。
白世城則一臉驚悚地看向傅雪梅:“好你個傅氏,居然學人家裝神弄鬼,你欺騙這些百姓,良心不會痛嗎?”
傅雪梅反唇相譏:“我無愧於心,良心為什麼要痛?”
白世城失望地搖著頭:“杜村長,你彆被這個女人騙了。她是我白家的下堂婦,就是一個目不識丁的農婦,怎麼可能是救苦救難的大師?”
村長驚訝:“下堂婦?”
村長想起剛才隱約聽見傅雪梅的孩子喊白世城爹,原來他們是這種關係嗎?
他想想傅雪梅的本事,又想想躺在他家客房的女人,眼神一言難儘。
他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拋妻棄子的男人,此時有些後悔給白世昌推薦傅雪梅了。
“村長,你弄錯了。”傅雪梅淡然說道:“我不會什麼救人之術。之前我能拿出治療瘟疫的藥丸,也是我師父玄靜大師能掐會算,算出我會在你們村爆發瘟疫時來到這裡,提前給我備下了那些靈藥。”
“如果白都尉的妻子得了瘟疫的話,我手裡還有一些治療瘟疫的靈藥。至於其他病,恕我無能為力。”
村長搓著手尷尬道:“這樣啊,那是我想岔了。對不住了,白大人,幫不了你的忙,你大人不見小人怪。”
“哼!”白世城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他才不相信傅雪梅能治好冷素素,就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他的素素還等著他呢。
白世城回到杜家客房,冷素素靠在枕頭上,半張燒焦的臉看起來真的很嚇人。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白世城身後,發現並沒有人跟著進來,焦急地問道:“世城哥哥,傅大師呢?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哎,彆提了。”白世城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肚暴躁的情緒才平靜一些:“什麼傅大師?狗屁!她就是我以前娶的那個女人傅氏。她會不會醫術我能不知道?我看她現在完全是靠裝神弄鬼糊弄人。”
“傅、傅氏?”冷素素眼裡的光黯淡了下去,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也不信傅雪梅能治好她身上的傷。
白世城繼續吐槽道:“這傅氏真是太不像話了。她沒有找到景兒也就算了。她明明都找到景兒了,為什麼還讓景兒拋頭露麵去唱戲?她這是想毀了我的兒子啊!”
“還有川兒也是,明明認出了我這個當爹的,也不喊我一聲,簡直是把我當成仇人看。”
“明兒和鳳兒——”
“夠了夠了!”冷素素發瘋一般打斷白世城的話:“白世城,你給老娘閉嘴!誰想聽你絮絮叨叨的,你就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嗎?”
“素素,素素,你怎麼了?”白世城見冷素素發了瘋,擔心得不行。
他撲到床邊,想伸手去摸冷素素,又怕弄到她的傷口,怕再次激怒冷素素,白世城低聲下氣道:“素素,你彆生氣。你不喜歡我說話,我不說還不行嗎?”
冷素素抽出枕頭砸到白世城頭上:“我知道,你現在嫌棄我了,就是想把我氣死,嗚嗚,我不活了!”
“素素,素素,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杜如霜站在門口,把客房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沒想到爺爺好心把這個白都尉帶回家裡來,還給他們引見傅雪梅,人家根本不領情,還質疑傅雪梅的本事。
她看了一下客房那邊,急匆匆出去找傅雪梅。
“傅大師,你跟白都尉究竟是什麼關係?”杜如霜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據實相告:“我聽見他們說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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