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他不覺得在京城這邊能查出些什麼。
對方做的極其隱蔽,而且對京城是極其防備的,誰都知道京城在暗衛的掌控之中,而暗衛的耳目無處不在。
那對方哪怕在京城做過小交易也是防備著他們的。
既然如此,暗衛首領可不覺得他們能在京城輕鬆查出些什麼?
於是暗衛首領又說道:“陛下微臣也派人去宿州查看了,不過我讓他們謹慎行事,不要報暴露了行蹤,他們應當不會在宿州的動作過大,刑部那邊也去查了,他們可以明麵上查我這邊的人暗中查雙,管齊下或許能更有效一些。”
暗衛首領低著腦袋小聲說道。
他現在實在硬氣不起來。
這事兒看起來確實是他們的疏忽,但其實過錯並沒有在他們身上。
皇上現在也是因為心氣不順才把氣發到了暗衛這些人身上。
隻覺得是他們玩忽職守才讓那些人敢這麼大大妄為。
其實也是因為暗衛的手段,雖然比醒目的要淩厲一些,但因為皇上並不不是暴君。
而且皇上比起一般的君主來說,還要更仁慈一些。
所以暗衛的手段也相對溫和一點,對那些人可並沒有殘酷審訊。
所以外麵的人雖然怕暗衛,但並沒有怕到骨子裡去。
比起曆朝曆代皇上手裡的刀來說,暗衛這把刀其實並不鋒利。
因為不夠鋒利,所以懼怕的人也就少了。
暗衛心中叫苦不迭,但皇上是他們的主子,這個主子還非同一般,絕對握有他們的生殺大權。
一句話就能要了他們這些人的命。
不管暗衛首領平時有多威風,在手下麵前有多威嚴,但是在皇上麵前,他就是一個下人。
一把皇上手中的刀。
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
而這一次皇上交代下來的事情,他們卻沒有乾好。
是他們的失職。
哪怕有再多冤屈,也不能給皇上說,這樣隻會讓皇上質疑他的能力。
暗衛首領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們已經把京城查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查出來,看來從京城這裡入手是沒什麼收獲了。
他隻能寄希望於宿州那邊能夠查出點什麼,也好讓他們交差。
至於來自宿州的官員,暗衛首領覺得這事兒恐怕有些難。
宿州雖然不是最繁華的州,那也是一個大洲。
每年都有從宿州考上來的官員,今年累月下來的人數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而朝廷中最多的官員就是七八品的小官。
偏偏這一次鎖定的範圍就是七八品的小官兒。
暗衛首領隻覺得糟心不已。
這幕後之人用什麼手段害人不好,偏偏要用天花這種東西,皇上知道了又怎麼可能不生氣。
這一生氣,他們這些天生伺候的人就不好過了。
這段時間皇上的貼身伺候的太監和宮女連大氣都不敢喘。
更何況是直接幫皇上乾活的暗衛,基本上都是緊繃著皮在查這個案子。
但凡對方用的是其他手段,而不是天花這種東西,皇上就不會這樣生氣,也不會這樣緊迫的讓他們將人揪出來。
隻要皇上穩得住,他們這些乾活的人,也能鬆一口氣。
暗衛首領恨不得把人揪出來,活撕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