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宇峰蜷縮在地下灰頭土臉,被火箭筒轟得腦瓜子嗡嗡作響,頭腦卻依舊保持著清醒。
“我沒事,你跑過來做什麼?交叉火力呀老皮。”崔宇峰喊著,“回你的位置。”
“我怕你扛不住呀。”
“還能扛,回去!我待會兒後撤你從側麵開槍壓製!”崔宇峰吐出嘴裡的泥土渣渣。機槍又響了。
“好,你當心點啊。”鞋匠貓著腰溜了回去,隨手向院子外麵拋出兩顆震爆彈。
崔宇峰一看氣得不行,震爆彈在空曠地麵除了嚇人毛用都沒有。這不是提醒對方也扔手雷麼?崔宇峰匆忙打出兩個射點,手忙腳亂地一把抓起一個自己製作的土手雷……
“轟轟。”兩顆震爆彈在地麵爆炸,刺眼的光亮一閃,煙塵四起。幾個黑不溜秋的毒販被嚇了一跳。
阿嘎喊著:“扔!我們也扔。”
三顆圓溜溜的手雷從空中劃出三條弧線,與此同時,院子裡也飛出來一枚嗤嗤冒煙的土炸彈。
崔宇峰抱著機槍滾到自家的房屋的排水溝下……
“轟轟轟——”崔宇峰家的院子隱沒在硝煙之中。
……
前往五塘村的鄉村公路上,一台麵包車頭被撞得稀巴爛,發動機艙冒著白煙。麵包車的後麵,好幾台麵包車、轎車都給堵著。
一台廂式貨車歪歪斜斜地停在路中央。貨車司機委屈地辯解:“我不是故意的,這路太窄了,你們開太快了……”
民兵營長忍住火氣,招呼著身邊一群穿著迷彩的基乾民兵:“把貨車和麵包車推到田裡去。快!”
全副武裝的民兵們湧了過來。
“一、二、三——”民兵們齊齊發力。貨車和受損的麵包車慢慢地移動。
兩台警車嗚嗚嗚的鳴著警笛上來了。田所心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田所問民兵營長。
“他媽的,破船偏遇頂頭風,路太窄,撞車了,全堵死了。”民兵營長有些氣急敗壞,“老田,你看看。”
馬路對麵開始排著各種農用三輪車、小貨車、轎車。摩托車突突地在車流縫隙中亂鑽。堵車的車流越來越長,越來越長……
老田一看這架勢頭皮發麻,說:“距離五塘村還有多少距離?”
“差不多5公裡吧。”
田所果斷下命令:“警察和民兵應急分隊跑步前進!我這裡留下兩名警員疏導交通。快!”
“好!我馬上安排!”
田所才布置完任務,心念一動:“那肇事的貨車司機人在哪裡?”
民兵營長轉頭四下看了看:“咦?狗日的人剛才還在,跑哪兒去了?”
田所氣得大罵:“那是狗日的毒販啊,狡猾的東西!”
……
李韶華和周小平被師爺三個人死死地壓製在路邊,露頭就被打,李韶華渾身的本事派不上用場,隻得憑著感覺衝著師爺那邊還擊。
師爺手一揚,一顆手雷拋了過來。周小平大喊:“手雷!”
李韶華正急得冒汗,見對麵飛過來一顆黑乎乎的東西,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似的衝著那東西就是“啪啪”一個射點。
師爺的手雷被擊中,卻沒有爆炸,“叮”的一聲被彈到馬路中間。手雷“轟”的一聲炸了,兩邊都沒傷著人。
師爺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他娘的可是奧運射擊冠軍的水平呀。師爺說:“對麵有個神槍手,小心啊。”
兩邊正僵持著,路邊一幢自建樓的二樓陽台上出現一個人。丁大頭端著一把八一杠架在陽台上朝著師爺藏身的地方“劈裡啪啦”一通掃射。那幢樓正是丁大頭的家。
丁大頭站得高看得遠,路口的態勢瞧得清清楚楚。見李韶華和周小平被壞人壓製得死死的,操著八一杠就打。
情勢立刻逆轉。丁大頭的八一杠打得師爺的轎車到處是彈孔,嚇得師爺三個人躲都躲不贏。
察覺師爺的火力稍減,李韶華緩過氣了。李韶華就地一滾,眼角瞥見那邊露出一條人腿,伏地出槍“啪啪”就是兩槍。
“哎喲!”師爺的小弟大叫一聲中彈。
師爺心裡一緊,心念急轉,喊了聲:“把手雷都扔過去。”
半空中一下飛過來三枚手雷,李韶華大喊:“臥倒——”
師爺騰身跳起,衝著丁大頭那邊打了兩個射點,一溜煙地趁著煙霧飛跑……
崔宇峰家的土牆、院子大門,基本都給火箭筒拆了個精光,崔宇峰已經撤到了第二個掩體,——他家堂屋旁邊的柴垛子邊上。
鞋匠兀自伏在西邊的土牆下端著槍虎視眈眈。
院子大門“哐當”轟然倒下,衝進來三個端著自動步槍掃的精瘦漢子。三個漢子朝著崔宇峰躲藏的柴垛子射擊。
鞋匠見勢立刻開火。“啪啪啪”幾個射點打過去,當即被他打中一個人,剩下的兩人反應神速立馬趴在地下。
趁著這個檔口,崔宇峰躲在柴垛子邊把土炸彈一個接一個地扔過去。“轟轟轟”院子裡響起此起彼伏的爆炸聲。
崔宇峰一邊氣喘籲籲地扔土炸彈,一邊嘀咕,說好的堅持5分鐘形成火力對峙,這他娘的半小時了根本無法對峙,問題大了。蔡鵬飛的人節節逼近,手裡的彈鼓隻剩下最後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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