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道的路口,戒備森嚴。公路上擺放著破胎鏈和路障。幾台特警防彈車排列兩邊,三挺並列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國道。警車上的警燈滴溜溜的,全副武裝的特警和警察封鎖著路口,緊張地檢查過往車輛。
“彆慌,正常通過!”蔡鵬飛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坐在副駕駛室提示冬瓜。
兩台救護車嗚嗚嗚地開了過來,直接越過等待檢查的車流開向路障口。
穿著防彈衣的警察示意救護車停下。
“去哪裡?”走上來兩位警察。
“接到公安機關急救通知火速趕往秀山鎮,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蔡鵬飛放下車窗冷靜地對答。
兩位人轉頭望著一個領導模樣的警察。
那警察抽著煙,打量了蔡鵬飛一眼,偏了偏頭,示意放行。
兩台救護車“畢啵畢啵”一路鳴笛飛馳而去。
……
翌日。
三華縣醫院。
大夫正和老莫介紹崔宇峰的治療情況。
省廳的人馬由劉隊親自帶隊連夜趕往三華縣秀山鎮,一方麵指導圍剿布控,一方麵慰問警察和民兵。
老莫趕往醫院看崔宇峰,卻不想那個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也跟著來了。
臨行時周廳長向大夥兒介紹,這人姓陳,兄弟單位的,就這一句話。老莫也不好意思尋根問底。
大夫說:“病人肺部吸入大量煙塵,當晚我們做了支氣管鏡肺泡灌洗術。其它伴有輕微腦震蕩,頭部淤腫充血,四肢有外部創傷,總體應該沒有大礙。”
老莫輕輕噓了口。
大夫頓了頓,說:“比較麻煩的是,病人臉部被灼傷,有可能破相。這一點我要先和你們說清楚。”
老莫又緊張了:“破相?破成什麼樣?”
“不好說,病人表麵皮膚被高溫燒灼,真皮組織受損,恐怕……會留下一大片傷疤。”大夫伸出一個巴掌,“半邊臉部大小。”
老莫苦笑:“還好,命是保住了。”
大夫關切地問:“這小夥兒結婚了吧?”
老莫含含糊糊地嗯嗯了兩聲:“結了吧……”
老莫瞅了瞅那中年人,說:“我去抽支煙。”老莫神情寞落地走了出去。大夫見老莫走了,也跟著走出辦公室,卻不想剩下的那個中年人伸手攔住了他。這人說話簡潔乾脆:“不要疤,行嗎?”
大夫一愣,說:“你說不要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