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已經進行了2個多小時了。
滕書銘抽著煙,臉帶微笑:“尼克,我們要去坎大哈落實你的房地產項目,你有什麼想法?”
張尼克誠惶誠恐:“我已經表態,隻管服從滕總安排。隻要您能保我的身家性命。”
滕書銘說:“我不是法官,沒法給你定罪。我隻是問你一句,你想戴罪立功嗎?”
張尼克低著頭:“我能做什麼,但憑滕總吩咐,隻是怎麼個立功還請滕總明示。”
滕書銘彈彈煙灰:“比如說,你貪汙3個億人民幣,潛逃九年,你把本金連帶九年的定額利息算上,再額外上繳國家1個億。這就是立功!當然,我是打個比方,你繳納越多,罪名越輕,甚至……不排除免於刑事責任。”
張尼克抬頭,眼含熱淚:“滕總,我倒是想啊!這九年我無時不刻地想著洗白這罪孽之身踏踏實實做人。可是……您說的這個我恐怕難以做到,您看我現在這個樣子……”
滕書銘拖長了聲音:“那要看你跟誰一起混了。”
張尼克瞅了瞅滕書銘的胖臉兒,猛然間福至心靈。張尼克胸膛起伏,堅定地道:“滕總若不嫌棄張某戴罪之身,願效犬馬之勞,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滕書銘說:“你有那個陳三立的照片嗎?發給我一張。”
“有!”張尼克說,“存在我手機裡,我被他戕害,日日夜夜想著報仇的,照片我都帶著。”
……
滕書銘點開手機上的照片,裡麵是張尼克和一個西裝革履中年男人的合影。那男的身材高大魁梧,頭頂微禿,長相還挺氣派。
“這個陳三立有沒有和你透露過他在國內的情況?”
“滕總,據我所知,這個人身世很清白,是他老家福清著名的企業家、慈善家。他在國外賺到錢了,回老家鄉下捐贈一所學校,修橋鋪路,名聲很好,當地政府對陳三立的家族都很看重。”張尼克提醒道,“陳三立性格是比較囂張,但是他開外幣兌換公司在阿富汗也是合法生意,他這個人沒有把柄的,可不像我。”
滕書銘淡淡地道:“唔,我知道。我自有法子對付他。”
老莫說:“尼克,這家夥娶了那麼多老婆,他老家人都知道嗎?”
張尼克知道老莫的意思,說:“莫主任,他老家人都知道,福建鄉下很封建,陳三立在他老家是土皇帝,娶老婆越多,他宗族長輩越高興,他家裡的中國大老婆也是不敢反對的。這一點陳三立還和我炫耀過。”
他媽的,21世紀中國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老莫和滕書銘搖頭不止。
老莫說:“好吧,今天的談話要不先到這裡?”老莫示意滕書銘差不多了。
唔,滕書銘說:“尼克,我最後和你透露一下我下一步的意圖,你聽著。”
“第一,去坎大哈搞房地產,必須乾。我會讓你放手去做,以你為主導。第二,從陳三立那裡獲取資金,我會出麵擺平這件事。怎麼樣才能順利地把錢搞回來,你先回去設想幾個方案,你熟嘛。方案出來,我們評估一下。”
“這兩天你彆亂跑,等我的通知,不日我們將一起趕赴坎大哈。”
張尼克神情似乎還有些隱憂。張尼克說:“滕總,您得當心,陳三立勢力不小,身邊全是武裝人員,要對付他不容易……”
滕書銘冷哼兩聲:“魑魅魍魎、蝦兵蟹將,不值一哂。你聽我的安排就好。”
噢,是了,眼前這個胖子可是來自公安部的大神啊。一念及此,張尼克頓時膽氣粗壯起來。
張尼克躊躇了兩秒,笑了笑說:“滕總,你看要不要大夥兒去寒舍坐坐,吃個便飯。我也好和大家進一步熟悉熟悉。”
“不用了。”滕書銘說,“尼克,我們以後會在一個鍋裡刨食的。”
……
送走了張尼克,滕書銘沒有太多興奮,錢還在彆人口袋裡,得想法子搞出來。
張尼克很熟悉坎大哈,估摸對蔡鵬飛集團的行蹤也略知一二。現在還不是談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得看看張尼克的表現才能把他往這件事引導,發揮這他本地辦事的能力……
滕書銘想了想,對老莫說:“老莫,你看看這個張尼克會不會為我們所用?”
老莫說:“我看他也是黔驢技窮,沒有了第二條路可走。到目前為止他的誠意是沒有問題的。張尼克雖然還有點錢,遲早坐吃山空,要翻身必須借助外力。”
老莫都話讓滕書銘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去,把大夥兒都叫過來,和他們通通氣。”
……
滕書銘站在眾人麵前大聲道:“和各位通報一個情況,龍騰公司又將加入一個新人。”
白如雪又搶先道:“是張尼克!”
滕書銘頓了一頓,說:“白秘書,你能猜出他出任什麼職務嗎?”
陳莉說:“業務經理!”
滕書銘瞅了一眼老莫,說:“都是人精,我沒選錯人……”
……
滕書銘宣布幾件事:
第一件事,明天給張尼克辦理正式入職。讓他出麵安排一行人前往坎大哈的行程,包括住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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