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郊的彆苑,韓楚已經等在外麵了。
“熠爺。”
車一停下,韓楚便幫肖維熠拉開了車門。
“怎麼樣了?”肖維熠問。
“膽子小,都沒用什麼手段,就已經求饒了。”
肖維熠往裡走,韓楚跟在身側,彙報著。
很快,肖維熠就在一塊單向玻璃前,看到了那個姓杜的催眠師。
“根據我們掌握的實驗室的情況,我們模擬了一個和當時您被關的小黑屋裡一樣的房間。”
“空間逼仄,燈光昏暗,旁邊都是各種儀器,中間還有一把能固定住手腳的椅子。”
“現在坐在椅子上,被蒙著眼睛,綁住手腳的人,就是那個姓杜的。”韓楚說,“從我們把他綁在椅子上開始,他就已經瑟瑟發抖開始求饒了,但我們按照熠爺您說的,就蒙著眼睛把他單獨關在房間裡,不和他說一句話,任由他喊他叫。而且這房間隔音,他喊的聲音傳不出來,外麵的聲音也傳不進去,估計他現在內心的恐懼感,已經爆棚了。”
“做得很好。”
肖維熠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四十多歲的樣子,頭發稀疏,但很仔細的打理過,穿得人模狗樣,想象得出他在外麵有都春風得意,眼高於頂,有著“大師”的稱號,從不把誰放在眼裡。
“走,去會會這個大師。”
肖維熠說著,便推開了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一直安靜的房間突然有了聲音,那被綁在椅子上的杜大師顯然也有了反應。
他手腳雖然被固定在椅子上,但聽到聲音後,他的頭立馬轉向聲源,並表現出十分緊張的神情。
“求求,求求你們放了我,我實在想不起來我的罪過誰了,要不你們行行好就告訴我吧,我道歉,我肯定特彆誠懇的道歉!實在不行,我出錢,我出補償金,隻要我付得起,要多少我都給!”
杜大師顯然被關的這段時間,自己沒少給自己下心理暗示,已經嚇得不行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肖維熠進去後,徑直走到了與杜大師正對著的沙發前坐下,雙腳很自然的交疊搭在了前麵的茶幾上。
韓楚跟在後麵,關上門,便走到了肖維熠的身邊站好。
此時的房間裡就隻有他們三個人,關於肖維熠失憶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杜大師被蒙著雙眼,他什麼都看不見,隻能靠聽力聽出來人坐在了他麵前,於是他努力的身體前傾,大聲求饒,“我不知道您是哪位貴人,我真不是有心得罪您,您給提個醒,我一定好好認錯,好好賠償!”
“杜大師,我的聲音,你聽著耳熟嗎?”
肖維熠斜靠在沙發靠背上,雙腿疊放在茶幾上,麵若冰霜,眼神冰冷的看向對麵的杜大師。
原來他那幾天被綁在實驗室裡,就是這種狀態啊!
除了忘記了有關葉溪知的一切,他被陸家綁架的那一段記憶也是全然沒有的。
如果不是身邊親近,信得過的人全部都這麼說,他都會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想挑起肖家和陸家的矛盾。
聽到肖維熠的聲音,杜大師明顯愣了下,然後他保持著一個姿勢半天都沒有動,顯然是在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