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策深知此次肩負使命之重,離開開封府後,便迅速喬裝改扮起來。他尋來一件灰色粗布長袍,那布料粗糙得有些紮手,穿在身上卻多了幾分樸實憨厚的氣息。又戴上一頂破舊的鬥笠,鬥笠的邊緣微微卷起,幾縷乾草隨意地耷拉著,恰到好處地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為了更加隱蔽,他還特意在臉上塗抹了一些汙漬,將原本白皙的麵龐弄得臟兮兮的,乍一看,活脫脫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普通百姓,混入人群之中恐怕也難以引起他人的注意。一切準備妥當,他便懷揣著滿心的謹慎,悄悄潛入了京城。
京城內,繁華依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喧鬨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公孫策小心翼翼地穿梭於大街小巷,憑借著自己那如狐狸般的機智聰慧和敏銳過人猶如鷹隼的觀察力,不動聲色地四處向人打聽那位達官貴人的消息。
他先是佯裝成一個問路的外鄉人,在達官貴人府邸附近徘徊,尋得機會與一些在府邸外勞作的下人閒聊攀談起來。
“這位小哥,向您打聽個事兒,聽聞這附近住了一位大人物,您可知曉是哪位?”公孫策滿臉堆笑,眼神中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客氣地向一個正在清掃庭院門口的小廝問道。
那小廝抬頭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不耐煩地說道:“你打聽這作甚?這可是李侍郎的府邸,李大人那可是朝中的大官,豈是你我這等小人物能隨便打聽的。”
公孫策心中一動,表麵上卻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原來是李侍郎啊,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多謝小哥告知,小的這就走,這就走。”
接著,他又在街邊的小攤販前駐足,看似隨意地挑選著一些小物件,眼睛卻時不時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趁著攤主找錢的間隙,低聲問道:“老板,您這生意可好做?聽聞這京城中,有些當官的手可伸得長,沒少為難你們這些小本生意吧?”
攤主一聽,神色微微一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小聲嘟囔道:“客官,您這話說的,咱做小買賣的,哪敢亂說。不過,這李侍郎的事兒,咱也多少聽過一些傳聞,據說他可不是表麵上那麼清廉……”
公孫策不動聲色地繼續追問:“哦?老板,您給小的說說,這傳聞到底是咋回事兒?”
攤主卻突然閉上了嘴,擺了擺手說:“客官,咱這還得做生意呢,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您呐,還是少打聽為妙。”
公孫策見狀,也不好再強求,便買了幾樣東西,離開了攤位。隨後,他又來到一家酒樓,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上幾壺酒和幾盤小菜,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夥計們拉著家常。
“小二,你這酒樓生意不錯啊,平日裡是不是常有達官貴人來光顧?”公孫策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店小二一邊擦著桌子,一邊笑著回答:“那是自然,咱這酒樓在京城也算是有些名氣,不少當官的都喜歡來這兒喝酒談事兒。就說前幾日,那李侍郎的手下還來這兒訂了一桌酒席呢。”
公孫策心中暗喜,繼續問道:“哦?這李侍郎來喝酒,是不是有什麼大事兒要商量?”
店小二微微皺眉,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這事兒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聽他們好像提到了一個什麼莊園,神神秘秘的,好像在謀劃著什麼。客官,您可彆到處亂說啊,這要是傳出去,我這飯碗可就不保了。”
公孫策連忙點頭保證:“小二放心,我也就是隨便問問,不會亂說的。”
就這樣,他從這些看似平常的對話中,逐漸拚湊出了一些至關重要的線索。經過一番艱辛的查探,終於確定這位達官貴人正是朝中的李侍郎。這李侍郎平日裡在朝堂之上總是一副清正廉潔、剛正不阿的模樣,說起話來也是義正言辭,贏得了不少人的讚譽和尊敬。
然而,公孫策如今掌握的線索卻表明,他實則在暗中結黨營私,與許多不法商人有著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聯係,王虎便是他在商界的得力爪牙之一,為他謀取了大量的非法利益,在這看似繁華的京城之下,隱藏著如此黑暗的勾當。
公孫策還進一步得知,李侍郎近期頻繁出入一個位於京城郊外的秘密莊園,行蹤極為隱秘,每次出行都是前呼後擁,戒備森嚴,似乎在那莊園之中謀劃著更大的陰謀,其用心之險惡,實在是令人發指。
公孫策心中暗自思忖,若要徹底揭開這背後的黑幕,就必須親自前往那個莊園一探究竟。於是,他毅然決然地朝著莊園的方向前行。莊園坐落在京城郊外的一處幽靜山穀之中,四周山巒環繞,綠樹成蔭,鬱鬱蔥蔥的樹木仿佛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將莊園與外界隔離開來。
從外麵望去,莊園內的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地分布著,花園中的花草修剪得整整齊齊,擺放得井然有序,處處透著精致與奢華,仿佛是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存在。然而,在這精美的表象之下,卻彌漫著一股神秘而壓抑的氣息,讓人感到不寒而栗,仿佛有一雙雙無形的眼睛在暗處窺視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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