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聽出了姚岑語氣中的異樣,眉頭微微一皺:“出什麼事了?”
姚岑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才緩緩說道:“戚總,我們安排在療養院附近盯著的人傳來消息,大年初一淩晨的時候,療養院有異常動靜,有好幾輛車進出,而且看起來行色匆匆,我們懷疑……”
戚柏言的心猛地一沉,他打斷姚岑的話:“懷疑什麼?是不是和莫老爺子有關?”
“很有可能,隻是我們的人不敢靠太近,怕打草驚蛇。而且,還有一件事,我們之前調查的那幾家療養院供應商,其中有一家的負責人似乎失蹤了,從昨天下午開始就聯係不上。”
戚柏言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看向客廳裡正熱鬨玩牌的家人,心中湧起一絲愧疚。本想讓大家好好過個年,可這莫家的事就像一團陰雲,始終籠罩著。
“我知道了,你繼續讓人盯著,有新的情況隨時告訴我。”戚柏言掛斷電話,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恢複平靜。
他微眯著眸,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冷,接下來他一直都待在陽台沒有進去,心情的確是有些難以言喻的糟糕。
他調整好心情後才回到屋內,大家還在繼續玩牌,爺爺的心情也是相當的好。
這一晚,大家都玩到很晚才結束。
至於姚岑的那個電話內容,戚柏言也沒有跟簡初提起過,打算等明天爺爺回醫院之後再說吧。
現在還是能輕鬆多一秒就多一秒。
大年初二,清晨的陽光還帶著幾分慵懶,戚家老宅卻已熱鬨起來。
今天是要送爺爺回醫院的日子,大家的心情都有些複雜,既希望爺爺能在醫院得到更好的照料,又不舍這幾日難得的團聚。
簡初起得很早,幫著戚母準備一些要帶去醫院的物品。
戚柏言則在一旁陪著爺爺,和他說著話,儘量讓爺爺的心情輕鬆些。團團也懂事地在一旁幫忙遞東西,小臉上滿是認真。
“爺爺,等您身體再好些,我們再接您回來。”戚柏言笑著說。
爺爺點點頭:“嗯,這次回來過年,我可高興了,你們彆擔心我,在醫院也沒啥。”
一家人收拾妥當後,便前往醫院。
到了醫院,顧醫生已經在等著,將爺爺安置好後,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為了不讓爺爺心裡有落差,除去戚柏言要去工作以外,其他的人中午都會留在醫院這邊,等下午在慢慢減少人,這樣也能讓爺爺有個適應的空間。
這一整天都是忙碌的,到晚上大家才相繼散去。
從醫院出來後,戚柏言這才神色凝重地把姚岑電話裡的內容告訴了她。
簡初聽完,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看來他們在大年初一有所行動,肯定沒安好心。那幾家供應商的負責人失蹤,會不會是被他們滅口了?”
戚柏言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有這種可能。我們得加快調查速度了,不能再讓他們牽著鼻子走。”
簡初點頭,眼神堅定:“嗯,不過還是得好好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戚柏言讓簡初不要擔心,他過兩天抽時間去一趟江城,這一次他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主要還是跟謝慎行那邊好好聊聊這件事。
在這之前,還是得先過完年,怎麼著也得初七之後再說。
北城項目初四就複工了。
因為過完年馬上就要開始新一輪的比賽,幾乎是耽擱一分鐘都會怕影響到比賽結果,所以很多項目組都是初三就返回北城開始準備了。
但莫家這邊的設計師初三一點釣係都沒有,簡初在群裡詢問多次也沒有一個人回複,這樣的反應當然是奇怪的。
簡初又親自給其中一個平時聊得比較好的設計師打去電話,可回應的是無人接聽。
這種反應如果還沒有異常的話,那麼就真的是太會自我安慰了。
簡初立刻聯係了蕭梧,讓蕭梧幫忙聯係一下這些設計師,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片刻後,蕭梧的電話回過來了,他語氣有些沉重:“小初,情況不太妙。我聯係了幾個設計師,他們的家人說他們初一晚上接了個電話後就出門了,之後一直沒回來。”
簡初的心猛地一沉,她擔憂地說:“看來他們是被人威脅或者誘騙了,大概率也是是賀秘書他們乾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蕭梧又說:“除了他應該沒有彆人,就算有可能也是跟他有關係,這個年整個江城都沒有太大的動靜,莫家那邊的旁係到時借著拜訪我爺爺為由來過家裡,當然也是為了打聽有關莫家的事情,估摸著他們也是很著急呢。”
簡初抿著唇:“既然這些人找不到,那就隻能宣布莫家退賽吧,媒體那邊的話就如實說,反正製造輿論最終受到傷害的人也不會是我們。”
不管是賀秘書還是莫老爺子,既然做出這樣的回應,那麼必定是需要承擔責任的。
簡初不會默默承受把所有的一切都當做沒有發生過,既然對方都敢這樣做,那他當然也要有所回應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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