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您。”
“那你要怎麼樣?”
“您找個擔保人,怎樣?”陸晚瓷跳著眉頭,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隨後她的視線也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戚盞淮,她說:“我看你跟外公挺聊得來呀,不如你給他擔保吧?”
“我看行。”外公順勢接過話:“盞淮,你就給我擔保,我肯定不會讓你輸的。”
戚盞淮不知道陸晚瓷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他夾在中間好像怎麼回答都不對,索性就附和著外公的話點了點頭。
他嗓音溫和道:“好,外公我給您擔保,但您要聽話,不然沒有下次了,嗯?”
“好,你放心,我這個人很講信用的,我肯定是說到做到的,再說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的,我肯定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外公就差拍著胸脯說他能做到了。
陸晚瓷看著兩人一來一往就這樣定了,她也隻是淡漠的說了句:“反正您要是不講信用的話,我就跟他離婚,畢竟他是您的擔保人,他需要付出代價。”
陸晚瓷說完,人就起身走去沙發那邊看電視了。
她之所以這樣說,也隻是為了恐嚇外公。
也隻有這樣外公才會乖乖的聽話,否則的話,肯定是出院就難回來了。
這一次住院,她跟韓閃閃口水都說乾了,什麼招數都使用上才好不容易達成。
陸晚瓷離桌後,外公下意識的去看戚盞淮,瞧著戚盞淮的臉色似乎有些微僵,但又不是很明顯,他低聲道:“盞淮,你平時在她手底下就這麼受氣啊?”
戚盞淮那張英俊的臉全然沒有任何異常,隻是露出淡笑:“對啊,所以外公您要聽話,不舒服就要及時來醫院,不然我老婆就跑了。”
“好,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你賭輸的。”外公嘴上這樣說,但心底卻不免有些擔憂。
他是真的怕自己出院之後不想再來醫院了,要是身體有了個什麼毛病的話,以他這個孫女的性子肯定是會兌現剛剛那番話的諾言。
他無聲的歎著氣,心情也變得不太美麗了。
等陸晚瓷跟戚盞淮吃過飯走後,他歎著氣:“我剛剛是不是不應該利用盞淮啊?”
“棠老,您想出院就是唯一的辦法,其實住在醫院也沒有什麼,如果覺得實在是想家的話,我也可以陪您回去住兩天,然後我們再回來,這樣也不算是出院,也不會影響晚瓷夫妻的感情,您說呢?”
“老吳,還是你的主意好,你剛剛為什麼不說出來?”外公皺著眉看向吳伯,現在豁然開朗了,心情都舒暢了,如果這番話剛剛說出來的話,也不會增添低氣壓了。
吳伯不反駁,隻是笑了笑。
然後才說:“那您就待會兒給晚瓷打個電話說一下您的想法,這樣一來就不需要什麼擔保人了。”
“待會兒你打,我怕她罵我。”外公委屈的道。
吳伯笑了笑說好。
從醫院出來,戚盞淮跟陸晚瓷乘一輛車。
林子已經開車回項目組了。
坐在車裡,司機開著車,周禦坐在副駕駛,因為待會兒戚盞淮有個外麵的應酬,所以送完陸晚瓷就直接過去了。
後座,兩人安靜的坐著。
戚盞淮瞥了身邊的女人好幾眼,她都沒有什麼反應跟動靜,就跟個木頭人似得。
戚盞淮微眯著眸,淡淡的開口:“怎麼不說話?”
陸晚瓷這才回頭掃了他一眼,然後說:“說什麼?”
“生氣了?”
“沒有呀。”
戚盞淮輕笑一聲,他說:“所以你現在是擺臉色給我看?”
“我哪敢啊?”陸晚瓷皮笑肉不笑道。
他抬起手將她的臉蛋扳過來,一雙幽深的眸子盯著她一眨不眨,他道:“這還不叫擺臉色?戚太太,你挺雙標啊,把離婚掛嘴巴的人是你呢,我都還沒有生氣,怎麼反倒是你不高興了?”
“誰叫你外公一夥?”陸晚瓷輕嗤一聲,她此刻是不講理的,所以彆想跟她講道理,她是一點兒都聽不進去的,至於心裡嘛,她那是比誰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