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帶著很好的耐性,好到讓人沉醉在其中。
陸晚瓷緊抿著唇,心跳躍的極快,砰砰得好似快要壓製不住的直接蹦出來了。
她無聲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才啞著聲道:“我沒有生氣,我也沒有因為婚禮,婚禮推不推遲與我們而言都是無關的,我們之間這種關係合適有婚禮嘛?當然是不合適的不是嗎?以後我們各自遇到了喜歡的人我們也會結束這段關係的,所以又何必多此一舉辦個婚禮讓這段婚姻人儘皆知呢?”
陸晚瓷一口氣說了一大串,每個字眼那都是沒有帶任何的柔和,完全就是想到什麼就直接說什麼,自然不會顧慮誰的感受。
男人輕嗤的笑聲從她頭頂傳來,搭在腰間的那隻手也驀然用了幾分的力度,好像下一秒就要直接掐斷她纖細的腰肢似得。
他淡漠的聲音也跟著響起:“陸晚瓷,你還真是一點兒心都沒有呢。”
他忽然來這麼一句,讓陸晚瓷臉色微僵,一臉茫然根本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臥室裡光線昏暗,索性看不見彼此的神色,所以當然也無法看見對方此刻的表情如何?
男人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遇到喜歡的人了就想甩了我結束這段婚姻?我就這麼好欺負?你是不是忘了跟我簽訂的那份合約,要不要我重新跟你重述一遍結束這段婚姻的後果是什麼?”
他一字一句帶著冷漠的淩厲,聲音的音調雖然沒有多大,但那股子寒意卻讓她真切的感受到。
陸晚瓷隻能沉默無聲,氣氛也保持著這種安靜。
臥室裡的溫度好像也在無形之中變得越來越低,到最後陸晚瓷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這一夜,她睡得並不好。
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真?
總能很清晰的意識到戚盞淮不滿的對她重複道:“陸晚瓷,你真是個小沒良心的東西。”
那語氣咬牙切齒幾乎將她弄死一般。
一個晚上,她都反反複複的沉浸在戚盞淮不悅的態度中,導致也做了不少夢,夢裡的男人當然是沒有給她任何好臉色,她甚至還夢見跟戚盞淮提出離婚的時候,他直接將她從懸崖丟下去。
那種恐慌的感覺讓她心悸。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有一種書生被妖精吸乾了陽氣的感覺。
她醒來的時候,戚盞淮已經起床在洗漱了。
陸晚瓷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目光呆滯的睨著窗外不知道想什麼?
片刻後,戚盞淮洗漱完回到臥室,他穿戴整齊,筆直的站在床邊睨著床上的女人,他說:“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
說完,他已經朝她靠近,親了親她的唇,然後這才離開臥室。
陸晚瓷全程都沒有什麼動作,等聽見關門聲後,她這才有了動靜,自然一點兒睡的意思都沒有了,人從床上爬起來發了許久呆。
她拿手機看了下時間,這才看見韓閃閃發來了很多的消息,看見消息自然免不了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問韓閃閃:“戚盞淮昨晚跟瘋了一樣。”
她簡單的說明,完全搞不懂戚盞淮什麼意思?
不過韓閃閃這個時候還沒醒,她也沒有等消息的回複。
她三天都沒有回來了,當然也沒有半點的不適,隻是有點兒有氣無力的感覺。
她收拾好後就下樓了,周姨也準備好早餐了,幾天沒見,周姨免不了多聊幾句,陸晚瓷自然也全程都回應著。
她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夢做多了,所以今天整個人都遲鈍且無力。
本來以為隻是沒睡好,直到一個上午過去,她都處於這種狀態,最後還是小優一句話點醒:“陸總,你是不是生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