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盞淮接到的那通電話就是她打來的,雖然已經深夜了,但她的事情比較緊急,俗輕俗重也應該要第一時間去找她。
至於戚盞淮沒有對陸晚瓷說實話,原因無非隻有一個,怕陸晚瓷知道了會不高興。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選擇瞞著陸晚瓷,但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陸晚瓷麵無表情問:“沈小姐呢?也受傷了嗎?”
“沈小姐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應該收到了驚嚇。”
“噢。”她淡淡的應道。
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陸晚瓷就沉默的坐在那兒,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搶救室。
她就這樣保持著一個姿勢,直到搶救室的的燈熄滅,門也在下一刻被打開,搶救的醫生打開搶救室的門出來。
周禦立刻上前,醫生說:“戚先生現在還在麻藥昏睡中,傷沒有危及生命,就是左膝蓋骨頭碎裂嚴重需要好好靜養不能有劇烈動作,身體其他的傷都是擦傷沒有什麼大問題。”
陸晚瓷跟周禦都道了謝,然後在護士的陪同下送戚盞淮回了病房。
他住的病房自然是最好的高級病房,一廳一臥的套房,乾淨寬敞又舒適。
回到病房後,他人已經躺在病床上了,護士說麻藥清醒還沒有那麼快,醒過來可能也要天亮了。
周禦看了看時間,然後才對陸晚瓷說:“夫人,時間也挺晚了,您看......您要不回去休息,明天早上等您睡醒之後再過來換我。”
周禦是怕陸晚瓷一個人在這裡要是戚盞淮醒過來之後要去洗手間什麼的她搞不定,畢竟戚盞淮一米八幾的個子,要是完全將重心和力度都放她身上那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在這裡睡也也睡不好,之所以喊陸晚瓷過來也隻是醫生那邊需要她補簽一個手術同意書。
陸晚瓷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然後點了點頭說好。
她沒有什麼留戀就走了,還是周禦追出來跟她說司機在樓下等她,自己開車回去不太安全,至於來的時候那也是事出有因沒辦法的事情。
陸晚瓷沒有拒絕,欣然接受,然後還對周禦說了句辛苦。
她從醫院出來,沉默無言上車回了藍水灣,此刻也不過淩晨四點而已。
她靜默的回了臥室,衣服一脫就直接躺下了,其實她並不困,隻是覺得渾身乏力累得很。
她就這樣閉眼躺著,自己也分辨不出到底睡沒睡著?
早上八點半左右她才起床,她先跟方芸說一聲今天早上會晚點過去,然後才起來洗漱,又給戚盞淮收拾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帶過去醫院。
她沒跟周姨多說,畢竟這事兒周姨要是知道了,父母也就知道了。
戚盞淮要不要父母知道還得看他自己決定,她不會擅自做主的。
陸晚瓷吃了早餐後就帶著戚盞淮的生活用品去了醫院,她沒有特地的很趕或很著急,而是慢慢悠悠的速度到達醫院。
到了病房門口,她沒有立刻就推門進去,而是站在門口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