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又驚又氣:“你胡說!晚瓷根本沒碰你!”
“我胡說?”安心捂著後腰,疼得齜牙咧嘴,眼神卻死死盯著陸晚瓷:“大家都看見了,是她推的我!她就是容不下我這個後媽,想趁陸國岸不在欺負我!”
她哭得聲嘶力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陸晚瓷站在原地,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冷冷地看著她表演。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陸國岸皺著眉走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怎麼回事?”
“國岸!”安心像是見到了救星,哭得更凶了:“你可回來了!晚瓷她……她嫌我不給她簽字,就動手推我……”
“我沒有。”陸晚瓷終於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
“你還敢狡辯?”安心激動地想站起來,卻又“哎喲”一聲跌坐回去“大家都看見了,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就算不是你親媽,也是你爸爸的妻子啊!”
陸國岸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後落在陸晚瓷身上,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晚瓷,不管怎麼說,你動手就是不對。”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看向陸晚瓷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鄙夷。
方芸急得滿頭大汗,卻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陸晚瓷卻像是沒聽見陸國岸的話,隻是靜靜地等安心哭夠了,等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平息,才緩緩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下了播放鍵。
手機裡清晰地傳出剛才的對話——
“你是不是覺得有戚盞淮撐腰,就能在陸氏橫著走?”
“我來陸氏是談工作,不是跟你吵架。”
“你就是見不得我和傾心過得好.......”
緊接著,是安心刻意靠近的腳步聲,陸晚瓷後退的輕響,最後是安心自己尖叫著摔倒的聲音,以及她那句帶著算計的“你敢推我?”
錄音播放完畢,現場鴉雀無聲。
安心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眼神慌亂地看著陸晚瓷的手機,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陸國岸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著安心的眼神裡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圍觀的員工們麵麵相覷,剛才還在指責陸晚瓷的人,此刻都尷尬地低下了頭。
“我今天來,隻是想處理南區項目的文件。”
陸晚瓷收起手機,目光平靜地看向陸國岸“安總不肯簽字,還故意摔倒想栽贓我,錄音裡說得很清楚。
“至於後續怎麼處理,就不勞我費心了。”她說完,轉身看向方芸:“我們走。”
兩人穿過目瞪口呆的人群,徑直走出會議室。
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在她們身上,仿佛給她們鍍上了一層金邊。
身後,陸國岸憤怒的聲音響起:“安心!你給我解釋清楚!”
陸晚瓷腳步未停,嘴角卻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
對付這種隻會耍陰招的人,與其跟她爭辯,不如直接拿出證據,讓她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否則總是搞事情給項目組的人找麻煩,她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來處理這些小麻煩,尤其是跟安心有關的。
至於陸傾心嘛,她倒是不知道已經出國了。
晚上回家後再好好問問戚盞淮。
從陸氏出來,陸晚瓷跟方芸上了車,方芸說:“你今天是不是就是過來演這麼一出的?”
“嗯哼。”
“那你怎麼不早點說啊?”
“你也沒問呀。”陸晚瓷眨了眨眼,嘴角泛著微笑。
方芸還一直擔心不已,尤其是剛剛,她真的是擔心死啦。
現在才發現,一切都在陸晚瓷的掌握中。
方芸托著腮,她說:“哎,我們天天在一塊工作,現在有什麼心思都瞞著我咯。”
“我這是飆演技,我就當做你在誇我哈!”陸晚瓷笑嗬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