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嗤一聲，淡淡的笑著：“真的，我現在很平靜。”
沒有歇斯底裡的情緒。
剛剛外公在搶救的那刻，她的整顆心隻有外公，隻要外公沒事，她可以既往不咎。
隻要外公好好的，她什麼都可以不在意的。
戚盞淮見她這樣說了，沒有阻攔她，而是說：“我在外麵等你。”
“嗯，你坐會兒，彆老站著，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我們是夫妻，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戚盞淮將人攬入懷中抱了抱，然後輕輕的摸著她的頭發，這才示意她進去。
病房裡，陸晚瓷進來後，看著棠林的人也出去了。
她坐在那兒，沒有受到什麼牽製，沒有她對待外公那樣。
看見陸晚瓷進來，棠林也是下意識就想要站起身，不過也隻是欲欲躍試了下，然後又重新坐好了。
病房的門關上，棠林的聲音跟著響起，她說：“你要說什麼，要罵什麼就痛快點。”
陸晚瓷沒有要罵她，隻是淡漠的道：“外公剛剛結束搶救回到病房，醫生說他的狀態不是很好，他本來就有很多基礎病，他一直期待著可以手術治療，但他的身體早就不適合動手術了，如果有的選擇的話，我也不會讓他一直住在醫院，就是擔心會出現什麼緊急的情況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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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外公也挺想念你的，這些年他嘴上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他房間的抽屜裡一直都有你的照片，他這輩子隻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你不顧一切的走了，如果是你覺得幸福的，你直接告訴他的話，他會支持你的，他唯一希望的也隻是你能跟他保持聯係罷了。”
“你想利用我對外公的孝順逼著我跟你合作，你想要骨髓，其實並不是給你自己用吧？”
陸晚瓷站在那兒，筆直的站姿，目光冷淡，臉上的表情也很淡漠。
因為哭過的原因，她的眼睛微紅泛腫，她淡淡的看著棠林，她說：“你和程勝開其實已經有孩子了吧？”
陸晚瓷並不確定。
隻是猜測。
其實她很早就想到這一點了，因為棠林的身體並不是像有問題的樣子。
可她這樣堅持要陸晚瓷捐贈骨髓，那麼一定是通過彆的方式獲得了陸晚瓷匹配的信息。
她鬨了這麼大一出，為了骨髓傷害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完全是癲狂的行為。
她連戚盞淮都沒有提過，隻是因為不想關注棠林的事情，跟她無關。
可是看見棠林在聽到她這句話後的反應時，陸晚瓷已經是確定了。
前麵她說了那麼多，都沒有辦法觸動到棠林的情緒，唯獨這句話，讓棠林的情緒有些過激。
她人也從沙發站起來了，她看著陸晚瓷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不承認。
陸晚瓷隻是笑了笑：“你不承認沒關係，因為你的反應已經給我答案了，如果我要知道答案是不是我說的這樣，我可以查，我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但我相信，戚盞淮一定能查得到，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即便你們隱瞞的再好，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棠林的情緒激動了：“陸晚瓷，我不許你這樣，你不能這樣。”
“所以就是真的咯？”
棠林沒有吭聲，隻是一臉防備的看著陸晚瓷。
陸晚瓷笑了笑：“你為了自己的孩子，傷害自己的爸爸，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的行為可以理解，但我不接受。”
“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的年紀已經不適合生育了，如果我能自己生一個我根本不會求你，我們都沒有辦法匹配上，隻有你能，晚瓷，隻要你願意答應，以後我們母女好好生活，我會彌補你所有失去的一切。”
棠林邁步上前緊緊抓著陸晚瓷的胳膊，她語氣沒有了剛剛以及之前的強勢態度，如今隻有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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