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身上的玉觀音戴了很多年,不是什麼之前的東西,但寓意很好。
陸晚瓷隻是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晚上,陸晚瓷在醫院陪外公吃了飯,然後就準備回去藍水灣了。
她從病房出來,林子的電話也剛好打來:“我到停車場啦。”
“好呢,我現在下去。”陸晚瓷回應了一句,然後就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她等著電梯,一邊給戚盞淮發消息,問他回到家了嗎?
消息剛發出去,電梯也在這時打開了。
她抬腳想進去,裡麵的人也正想出來,兩人都同時愣住了。
陸晚瓷麵無表情,沒有要說話,隻是往旁邊挪動了下步伐,然後把路讓出來給裡麵的人。
但裡麵的人沒有要出來的意思,而是摁著電梯關閉鍵,目光看向陸晚瓷問:“可以聊聊嗎?”
陸晚瓷眉頭微皺,這句話挺熟悉。
不就是她前些天找她的時候說過的嗎?
陸晚瓷淡漠的看著電梯裡的棠林,她說:“聊什麼?我們有什麼可聊的?我該幫的不是已經幫了?”
“我知道。”棠林說:“可以進來在說話嗎?”
陸晚瓷猶豫了下,然後還是進去了,她按了地庫停車場。
棠林的聲音繼續:“晚瓷,可以再幫我一下嗎?我聽說戚盞淮和顧醫生的關係很親近,你可以幫我跟顧醫生說一下,讓他親自負責小寶的身體狀況嗎?我不相信其他醫生,隻有顧醫生是這方麵的權威,可是他現在不做個人的主治醫生了,我想讓你幫我跟他說一聲。”
“隻要小寶沒事,我們願意給錢的,給多少都可以。”
“晚瓷,你會幫我的對嗎?小寶也是你的弟弟呀,我知道你跟程程不一樣的。”
棠林整個人恨不得直接湊到陸晚瓷耳邊說這些話,她的情緒有點兒激動,說到最後還直接上手抓住了陸晚瓷的胳膊。
她說:“你和戚盞淮是夫妻,小寶也算是他的低低,你跟他說一下,讓他幫幫小寶好嗎?”
“這裡是北城,是戚盞淮的地盤,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寶遭罪吧?”
“我們很熟嗎?”陸晚瓷冷漠問了一句,眼神沒有絲毫溫度的看著棠林:“程先生不是本事很大嗎?你可以讓他直接找戚盞淮,況且顧醫生要不要負責是他的事情,我左右不了。”
棠林的臉色瞬間冷下來了,但是目前她還要求著陸晚瓷,所以她隻能忍著。
她說:“晚瓷,小寶是無辜的,當初我離開是因為我被陸國岸傷害了,可是我沒想過要傷害你的,那時候我還年輕啊,我承受不了一個人照顧一個孩子啊,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我?”
陸晚瓷沉默不說話,臉上的表情也是冷漠到了極點。
電梯順利到達地庫後,門一開她就直接往外走,棠林當然也是立刻跟上。
棠林說:“陸晚瓷,你真的好狠啊,小寶還那麼小呢,你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他遭罪啊?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程太太,我狠不狠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已經捐了骨髓給你,我總不能害的負責你的兒子完好無損吧?做人要是像你這樣子自私,那這個世界上的可憐人得多淒慘啊?”
陸晚瓷輕嗤一聲,看著她的目光也是格外的冷漠。
棠林被陸晚瓷這番話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原本還帶著幾分祈求的眼神瞬間染上怨懟,她上前一步死死拽住陸晚瓷的手腕,指甲幾乎要嵌進對方的皮肉裡:“陸晚瓷,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陸晚瓷用力甩開她的手,手腕上立刻留下幾道紅痕,她看著棠林,眼神裡滿是嘲諷:“對啊,我就是一個冷血的人,不是跟你學的麼?”
棠林被戳中痛處,聲音有些發顫:“那時候的情況不一樣!我也是被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