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具象又抽象的概念。
所謂時不可及,日不可留。
它應該是有序而不可掌握的,而並非無序而可被控製的。
但是在此方世界上,一切早已發生改變。
相柳低著頭,看向自己手中的玉碟殘片,心中既慶幸又懊惱。
他慶幸的是自己數百元會之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如此寶物,而懊惱的是,當時過於興奮的他水淹人族惹怒了人皇大禹,明明剛有了光明的未來,卻直接被暴怒的大禹一劍定死。
而現在,他好不容易脫困卻又,不但偷襲奪取「女魃之靈」傳承不成,反而又落入了人皇之手!
短時間之內再次啟用玉碟之中封存的力量,讓相柳遭到極大反噬,甚至此時他身後九頭已然隻剩下了三隻,除去被苟頭斬落的,全部都是被反噬所導致!
“人皇!大禹!”
“你們人族為何總是和吾過不去?!”
“現在就連這個還沒有繼位的小小繼位者也是如此!”
相柳佝僂著身子,身後那化為石雕的幾隻頭顱搖搖欲墜,甚至其餘還算的上是‘完好’頭,也漸漸有了石化的趨勢。
時間之能,並非是現在重傷的他可以操控的。如此強大的力量,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把雙刃劍。
相柳心知,此時絕對不能再等下去,可以如此身軀在時間禁止的狀態之中移動,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他可並非是什麼以速度見長的凶獸!
不過
相柳不能動,並不代表苟頭不能。
就在那位形如枯槁的老人正如同蝸牛一般移動的時候,苟頭被靜止的身軀卻突然抽搐了一下,怪異的扭動起來。
“!!!”
“小子!你真當老夫是傻的?!同一種招數還想再來一次?!”
話音落下的同時,相柳周身蔓延出水霧,刹那之間就有著一股濃鬱殺機向著隱秘在黑暗之中的黑塔衝去。
“小小一個夜遊神,也老夫死來!”
水霧漫天,相柳再次透支身體生機施展水澤國度將空間淹,其中有著幾道帶著濃烈死氣的細小水流衝向黑塔所在的方向。
“哼!”
黑暗之中傳來一聲冷哼,黑塔不再隱藏氣息,將自己的身軀暴露出來,她身上閃爍著怪異的微光,將周圍那些代表時間停滯的灰白阻擋在外。
此時的黑塔神色沒有多少波瀾,仿佛早就知道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