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死亡時候的片段我都記不得太多了。”苟頭撒了個謊。
黑塔卻伸出手輕輕握住苟頭那雙比自己大了許多的手，輕聲說道：“你沒必要騙我，也騙不了我。”
她說著指了指重新放在苟頭胸口口袋裡的「小小黑塔」。
“檢測器顯示你的心率有01s不正常，按照普通人的邏輯可能隻是正常的波動，帶你的話就是撒謊。”
苟頭無奈，他突然發現自己這輩子恐怕都騙不了對方。
“好吧，我承認我都記得。”
黑塔：“按照你的性子，如果不是無路可走是不會選擇這條路的。所以不用多想，大道就在腳下。”
“”
苟頭：“沒想到有一天能從你嘴裡聽到這種話。”
“不過可惜的是，在「夢境」中，未來的我並沒有留下多少其他的東西。”
其實。
苟頭有件事沒有告訴黑塔。
在那未知空間與奧托相遇之後，他身上的一把「鎖」被對方解開了。
說是「鎖」，其實這隻是一種抽象的表達。
他一開始並未在意，因為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至於奧托更是不會輕易解釋什麼，他似乎巴不得看一場好戲。
隻說這是未來的苟頭托付給他的事情，他隻不過是履行承諾而已。
不過，苟頭對那位主教離開時的話，記得尤為清楚。
「在還有機會的時候，不要和我一樣留下遺憾。」
奧托的遺憾是什麼？
或許有很多，但他一生所追逐的，永遠是那位聖女。
苟頭想，那位主教可能早就已經不在乎自己究竟會變成什麼樣，世界會變成什麼樣。他想要踐行的，想要守護的，就僅僅隻是卡蓮活著的那一種可能。
“在還有機會的時候”
目光落在黑塔身上，他終於理解到奧托替自己打開的，究竟是什麼了。
“壓製住對黑塔感情的東西嗎？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天知道。”
黑塔的聲音突然傳來。
苟頭:“？？？”
黑塔：“你驚訝什麼，說話不要這麼大聲，你無名指上還纏著我的人偶絲線呢。”
苟頭：“那個你彆誤會，我說的是感激，是感激！”
黑塔嗬嗬一笑，是感激還是喜歡，她怎麼可能分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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