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讓眾人靠過來,解釋道:
“我一開始以為血色幸福的謊言的目的,隻是為了殺死這群人。”
“但現在看來,殺死這群人並沒有意義。”
“這反而會讓生靈流失得很嚴重。”
“所以,若是我猜得不錯。”
蘇夜指了指血雨,又指了指路上來來往往的唐風,再指了指血雲上方的太陽和月亮,最後指向大地。
“首先我們要明白一件事。”
“血肉農夫種植血肉,需要澆血,人樹才能成長。”
“你們看這些唐風和公主,他們像不像一枚枚種子,正在被澆血。”
“難道天罰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彼身?”種個男盆友插嘴道。
蘇夜搖頭。
“不是。”
“天罰的目的是讓不正常的世界變得正常,而不是要殺死多少生靈。”
“就像藍國製作魂燈殺死大量的生靈,而天罰卻隻是將藍國內的生靈屍體扔在臟土,讓他們成為臟土運行的一環,而不是直接完全滅殺。”
“同樣的,這裡的人也是一樣。”
“我一直以為天上的太陽和月亮是魂燈集群。”
“但冰糖告訴我,天上的太陽和屍體隻是類魂燈體。”
“而我們又找不到魂燈,再加上願望之災能將各種物質轉換成血肉。”
“所以不難得出的結論是,天上的太陽和月亮,其實就是魂燈,但因為魂燈原本的材質不易燃燒,所以天罰將其弄成了屍體,掛在天上燒著。”
“至於魂燈內殘剩的靈魂,他們已經在種子內,即將被孕育成新的血肉和新的靈魂。”
“說白了就是,春光世界可以被毀滅,但也不能被徹底毀滅。”
“天罰叫:血色幸福的謊言和藍顏之癮。”
“血色,是春光世界的血色,我們可以理解為春光世界將要浴血重生。”
“幸福,這個含義很多,可以代表以前人們虛假的幸福,也可以代表種子發芽,新生命落地劫後餘生的幸福。”
“謊言,這個也有多重含義,比如以前人們的偽善,比如天罰要殺死所有人,比如愛天使毀滅世界後,這些人被天罰複活,唐風和公主的美好愛情,各種小說和漫畫等等,都是謊言。”
“然後是藍顏之癮。”
“藍顏,藍礦,顏值。”
“癮,替換器官的癮,喜歡肉軀變換的癮,喜歡吸特殊藍礦的癮,喜歡讀各種離譜故事的癮,還有人們對聖光的癮,對太陽光的癮。”
“綜合下來說就是。”
“無論上蒼,還是唐風,亦或者......我們一眾人。”
“直到天罰進入尾聲,我們沒有一人改變了天罰一絲。”
“天罰一直在正常運行。”
聽到這,眾人大驚。
“連大佬你都沒能改變天罰嗎?”種個男盆友驚訝。
“我要陪我的瑤瑤,我哪有時間改變天罰?”蘇夜白了一眼種個男盆友。
瑤瑤也白了種個男盆友一眼:→_→
“不對,”飛鳥詩站出來反駁,“主人其實已經改變了天罰,如護盾天使,她本來也是必死的,但卻活了下來。”
“那隻是一個意外,而且護盾天使已經死了,她已經新生。”蘇夜說。
“那眷屬器官和草木呢?”飛鳥詩難以置信蘇夜沒有改變天罰一絲,也無法接受自己把雲舒雲都弄丟了,還沒有幫到蘇夜。
雲舒雲現在還杳無音信,她真的很自責。
要知道,十二星辰少一個,對蘇夜來說都是一筆難以接受的損失。
她這些天為這事吃不香,也睡不著。
結果蘇夜告訴她,什麼都沒有改變,她感覺自己幫了倒忙,不該沒事找事。
蘇夜見飛鳥詩難過,溫柔一笑,他抱著瑤瑤來到飛鳥詩身前,摸了摸飛鳥詩的頭,安慰道:
“小鳥,我是入局者,我本就是天罰的一環,我的力量本就是天罰。”
“所以,天罰沒有改變,但我們的努力卻是推動天罰進行的一環,不要多想。”
瑤瑤也學蘇夜摸了摸飛鳥詩的頭。
“乖乖,乖乖!”
飛鳥詩低著頭,還是難以接受自己私下努力這麼久,什麼都沒有改變,還弄丟了雲舒雲。
“沒事的,這個天罰對我們本就不重要,就像七七說的,我們走一個過場就行。”蘇夜再次安慰道。
“那,那,那雲舒雲、鈴蘭聖天使、楊寧清怎麼辦?”飛鳥詩問。
“這個嘛!雲舒雲應該沒事,”蘇夜看向遠方,“而鈴蘭和楊寧清,上蒼在幫我找,小刀他們正在圍攻神秘洞窟,應該快有結果了。”
“小鳥你不用擔心,雲舒雲不會有事,鈴蘭也不會丟,楊寧清是天罰者,而不是受罰者,她更不會丟。”
“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是的,沒有你讓雲舒雲去調查,我們就無法收集完信息,雲舒雲不會有事的。”冰糖也安慰道。
其他人也安慰了一下飛鳥詩。
飛鳥詩最後隻能不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