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鼎坐在奢華卻此刻顯得壓抑的辦公室內,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手下的人一個接一個地進來,帶來的卻全是壞消息。
“老板,第二家賭場也輸了。”
“聶萬龍太厲害了,根本沒人能攔住他。”
手下戰戰兢兢地彙報著壞消息。
說完,頭都不敢抬一下,就生怕被遷怒。
張天鼎握緊了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
因為,他現在根本就找不到能夠穩壓洪峰的賭術高手。
如果不能找到,那麼即便是他僥幸贏了聶萬龍,最後的結果也是輸。
正如他對聶萬龍說的話,他同樣也是個輸不起的人。
一旦他輸了,那就意味著一無所有。
“繼續給我找高手!”
“我就不信,偌大的賭壇,就找不到一個,願意跟我搭檔,又能穩壓洪峰一頭的人。”
張天鼎雖然憤怒,但還是保持理智的,下達著自己的指令。
“是!”
那名手下唯唯諾諾地應著。
剛準備退出去,張天鼎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女兒張適茹,眉頭就微微舒展了一些。
“阿茹,怎麼突然打電話來?”
接起電話,張天鼎就柔聲問道。
“爸,聶萬龍在瘋狂贏咱們家的賭場,現在情況很危急。”
“我仔細想了想,咱們不能跟他硬碰硬了,這樣下去隻會輸得更慘。”
電話那頭的張適茹,聲音急切卻還能穩住。
可見張天鼎對張適茹的培養,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那你說怎麼辦?”
張天鼎歎了口氣,而後很是無奈問道。
張適茹說得這些東西,他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但是聶萬龍按照賭壇的規矩在來,他張天鼎要是還想繼續在賭壇混,那就必須按照賭壇的規矩來走。
所以,眼下他要麼應戰聶萬龍和洪峰,要麼就任由聶萬龍繼續贏下去。
“爸,我想到一個辦法。”
“雖然會讓我們名聲受損,但至少能暫時渡過這個難關。”
“我們把澳門這裡的賭場,全都白送給葉遠。”
張適茹深吸一口氣,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麼?”
“白送給葉遠?”
“這怎麼行!”
“那可是咱們辛苦打拚下來的產業!”
張天鼎瞪大了眼睛,驚愕道。
“爸,您聽我說。”
“現在聶萬龍來勢洶洶,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我們繼續跟他賭下去,不僅賭場會輸光,我們還會欠下巨額債務。”
“而把賭場送給葉遠,我們最多就是名聲上有點損失,實際上損失的也就是十八家空殼賭場罷了。”
“您有了時間,就可以抓緊時間去找合適的搭檔。”
“到時候多少賭場,還不是手到擒來嘛!”
聽到張天鼎這麼著急,張適茹就趕忙解釋道。
張天鼎聞言,直接就沉默了。
他心裡明白,女兒說的很有道理。
但就這麼輕易放棄自己的產業,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
“適茹,你確定這個辦法可行嗎?”
“葉遠會答應嗎?”
過了許久,張天鼎狠下心來,緩緩開口道。
“爸,我了解過葉遠,他雖然看似不想參與賭壇這潭水,但他也有他自己的野心。”
“這十八個賭牌,可不是那麼好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