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媽媽因為著急出去拿快遞,而讓菜險些糊在鍋裡時,總是邵文君先她一步聞到異常味道。
如果碧篆族的考驗和畢方族差不多,是從一堆香裡挑出彆樣的香,那完蛋了。
這也是她要和急景凋年簽訂主從契約而非蘭湘沅那種合作契約的原因,如果隻是普通的追隨契約和合作契約,碧篆族可能不會認她們的隊友身份。
歸屬更高的主從契約,其效力則會讓碧篆族清晰感受到,再加上她現在手裡已經有了四塊令牌,權力漸大,有談判的餘地,不出意外,碧篆族應該會同意自己帶著急景凋年這個外掛去闖關。
畢竟從書蠹族幻陣裡的體會來說,碧篆族性情相對平和超然,和神農族關係也不錯,應該不會太過為難自己。
縱然真的不能帶著急景凋年來闖關,有這麼個專業人士在身旁,要刷碧篆族的好感應該也比較容易。
足足爬了三個時辰,一直爬到日色消彌在西方,兩個人打著夜明珠在山間穿梭爬行又半個小時,才終於氣喘籲籲地站在了山頂。
回頭看陡峭的山林,隻有月色下一片迷蒙的夜霧和隨風擺弄的樹濤,來時路隱沒其中,完全看不清楚。
急景凋年臉色不覺慘白。
跟著幽月寒一點點往上爬的時候,雖然也害怕,但畢竟是一點點往上攀升,目光隻要跟著那個影子去找眼前幾十米內的路就好了,她還意識不到自己走到了多麼高聳的地方。
此時回看,才驚覺這裡就是她以前看一眼就要頭暈目眩、臉色發白的那種地方。
她心中不由慶幸,山中雖然有不少香獸,但都溫和友善,沒有像畢方族周圍的幻獸那樣出手攻擊。
否則要在這種情形下爬上山,於她自己而言是幾乎不可能。
她可能會在山間滾落不知道多少回,把自己徹徹底底摔個半死。
然而,把頭轉回來,往前方看時,她的臉色卻更加慘白,打軟的雙腿也更加無力抬動。
爬上來的那一麵固然陡峭,但她們即將爬下去的這一麵也是猶有勝之。
幾乎完全可以說是個筆直如削的懸崖了。
說幾乎是因為,山頂往下約三分之一處,岩石微微凸起,顯得像是被砍了一半的圓錐又被人稍稍往下一按,尖角朝著東方曲折了一下。
但這反而讓地勢更加陡峭,要想辦法從倒三角去往下爬,然後踩著近乎九十度的百丈高崖往下退。
急景凋年哪怕隻是想一想,都覺得生不如死。
她臉色蒼白,呼吸聲清晰可聞,連掩飾恐懼、彆在幽月寒麵前露怯的想法都忘了。
聶莞當然知道她恐高。
恐懼這個事情就像打哈欠,哪怕沒打出來,彆人也是能一眼就能看清楚的。
有關如何下去,聶莞心中已有主意,眼下隻是盯著下方山腳處明月朦朧處一座小樓看。
碧篆族的祖地就是這裡,一個被其他族群戲稱為蜂房的地方。
呼嘯的山風在這個高度已經發寒,將聶莞的頭發儘數吹向後方,露出光潔的額頂。
她拍拍自己被山風吹凍的臉頰,問急景凋年。
“以前有玩過蹦極嗎?”
“沒有。”
“那你可能需要抓緊我了。”
“什麼意思?”
急景凋年剛問出口,手臂就被聶莞緊緊抓住。
她驚訝望著聶莞,在她似乎料到什麼的驚駭目光中,聶莞抓著她就直挺挺從萬丈懸崖上往下跳。
“你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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