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林深處,天羲長儀和流光不共我正合夥消滅源源不斷刷新出來的行屍走肉,順便交換一下兩邊的信息。
“什麼!你在那之前就問過她了!黨儀羲,你自己笨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破壞我精心構想到的試探啊!”
流光不共我氣得三支箭一齊射空,連忙又補了一招參連技能,才把行屍走肉擊退,而後連連射擊,箭雨颼颼,在行屍走肉止住後退腳步時,直接當胸一箭,帶走它全部血量。
天羲長儀連輝十八劍,劍光如金花綻放,將身旁的三個臃腫屍體擊退片刻。
他自己也趁著這個機會回頭,看向流光不共我。
“試探?你是說‘再度女裝’那句話?”
“是啊!我本來還想,她表現得那麼自然,應該不是幽月寒了。結果你居然提前讓她警覺了,那我的試探不就完全落空了!”
“你那句話是試探?”天羲長儀仍然問。
“不然我傻嗎,平白無故就說要女裝?”
“也就是說你真的被幽月寒逼著女裝過?”
“……這是重點嗎!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你提前泄題,讓她把我的陷阱也給躲過去了喂!”
天羲長儀笑了笑:“躲不躲得過去,都不重要了。你彆忘了,影月寒前腳和我們殺完了蜃妃狂念,後腳幽月寒殺boss的公告也想了。如果影月寒真的是幽月寒的分身,就以為她一個人同時主宰了兩場戰鬥,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雖然……”
“雖然什麼?你也說了是幾乎不可能,但如果是幽月寒那家夥,我感覺也沒有什麼不可能。”流光不共我看看手裡的鳳凰長弓,回想著冰火明神島下拿到兩條神諭的過程,還忍不住從心裡打出個寒戰。
那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人,什麼不可能到她手裡也要變成可能了。
天羲長儀也有類似的想法,而且他沒說完的話就是,他的直覺仍然傾向於聶莞是幽月寒。
哪怕隻是沒有憑證的直覺,他也將這個猜測報告給老首長莫南。
雖然聲明了隻是自己的直覺,但老首長會信多少,會不會根據這個猜測調整之後的行動,這個猜測又會不會直接影響到整個基地對待聶莞的態度,天羲長儀都不知道。
但他畢竟是隸屬於官方的人,一切以官方所布置的任務為先。
對於幽月寒,他的合作和幫忙都有限度。
儘管,直覺告訴他,應該和幽月寒走得再近一點兒。
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天羲長儀和流光不共我不約而同回頭。
聶莞坦然回應二人的目光,扇了扇手中的蕉雪蓮火扇。
左邊扇麵的芭蕉如綠玉般舒展生光,三人為圓心,方圓五十裡內開始紛紛揚揚飄灑雪花。
一道又一道芭蕉破土而出,將密密麻麻的行屍走肉給纏繞包裹住。
雪花落在屍體頭上,頓時化作一層冰霜蔓延至全身。
不過刹那功夫,所有屍體都變作被芭蕉葉片緊緊包裹的冰塊,整個屍林中寂靜得一絲聲響都聽不到。
“我來了,你們打算和我談什麼?”聶莞問。
流光不共我忍不住撓頭:“姐姐,你這個出場方式是不是有點太裝逼了。”
周圍的雪片仍然紛紛揚揚落下,落地即溶,但落在刷新出來的行屍身上,就會立刻變作冰霜。同時,行屍腳底會鑽出新的芭蕉,伸展葉片,將他們牢牢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