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老黃是一個老光棍,黃賭毒俱全,以前修路時占了他的房地,分了不少錢,然後就出村去了。
結果幾年後回還是一個人,而他剩餘的房子都破爛不堪了,就一個人搬到雄黃山去了。
雄黃山眼鏡蛇很多,他就靠捕幾條蛇再弄點野味出去賣賣賺點錢養著。
平時都是靠低保過日子,顯然也是蹭吃蹭喝慣了,村裡人自然也是習以為常了。
小老板並沒有說話就到裡屋去了,他以為秋水長就是老黃口中的“朋友”。
“你在找我?”
秋水長一聽冷冷回道:“我不認識你,不過這一頓的酒錢還有米粉錢我可以給你付。”
秋水長用裝一兩的小酒杯自己倒著啤酒喝著。
這裡的人酒量雖然不怎麼樣,但喝酒的毛病卻不少。他們喜歡把杯子擺開喝。
一小組三杯,中組六杯,大組九杯,甚至於喝高興了喜歡用盆喝。湯盆,洗臉盆都可以,一次倒兩三瓶,一口乾了。
這種喝法還是很有威勢的。
“錢,你當然要付了,因為你在找我。”
老黃的話讓秋水長有點弄不清楚了。
他知道的這個老黃不簡單,但自己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從來也不認識,他又怎麼這麼肯定呢?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找你?”
秋水長才喝了兩杯,對麵的老黃已經吹了兩瓶了,然後他抬手就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後說道:“名字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不過我知道你叫秋水長。”
老黃的話還是讓秋水長一愣,他雖然以前也來過福建執行任務,但那都是保密的,而且少有接觸外人。
可眼前的這個陌生男人竟然知道他的名字,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張三,是張三讓你來的?”
秋水長說完還是鬆了口氣。
他想起了張三,而剛才小老板說這個人駐在雄黃山上,看起來應該是張三和這個人聯係過。
“嘿嘿嘿,我不認識張三,我認識你。”
老黃一邊吹口啤酒,一邊大口吃著米粉,其樣子邋遢粗粗魯像一個幾天沒說飯的人。
很快在秋水長思考的短短時間裡他的米粉已經吃光了。
而且他的酒已經喝完了,又開始喝秋水長的酒。
“咕嚕咕嚕”的聲音讓秋水長有些心煩意亂。
“你到底是誰?”
“你腦袋瓜子不太好使,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那就算了。
我現在要去撒尿,你要不要一起來。”
老黃再次擦了擦嘴站起身來,他的話讓秋水長很懵逼。
隻有很熟的人才會說“走,一起去撒尿。”
可眼前這個人卻連是誰都不知道。
但接下來老黃的行為更讓秋水長吃驚,他並沒有從正門走出去,而是徑直走向房間的牆壁,而且真的就走進去了,整個人就在大白天消失在秋水長眼皮底下。
“張保勝?”
秋水長恍然大悟衝了出去,可牆外空空並沒有任何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