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的臉色慘白，額頭滲著細密的汗珠，說話也有些結巴：“我…我看到司空……他，他去了醉仙樓……”
醉仙樓，城中有名的銷金窟，也是北堂酒保的地盤，一個臭名昭著的情報販子。
我的心猛地一沉，最壞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他進去多久了？”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儘量保持冷靜。
“大概…大概半個時辰了。”西門的聲音顫抖著，顯然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深吸一口氣，迅速做出了決定：“西門，你立刻去通知南宮，讓他在醉仙樓附近埋伏，等我指令。”
西門領命而去，我則換上一身夜行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府邸。
程羽的傷勢一直不見好轉，外麵的流言蜚語也越來越難聽，有人說他武功儘失，成了廢人；也有人說他失了聖眷，即將被朝廷拋棄。
這些謠言像毒蛇一樣，一點點啃噬著我的心，讓我焦頭爛額。
但我不能亂，我必須保持清醒，因為我肩負著整個家族的命運，還有……程羽的未來。
醉仙樓燈火通明，喧囂聲震耳欲聾。
我在暗處觀察著，看到司空從醉仙樓的後門鬼鬼祟祟地溜出來，手裡緊緊攥著一個沉甸甸的錢袋。
我的拳頭緊緊握住，指甲幾乎嵌進肉裡。
南宮早已埋伏在附近，見我發出信號，立刻現身，將司空擒住。
司空顯然沒有料到會被抓個正著，臉上充滿了驚恐和慌亂：“夫人…你…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我冷笑一聲，從他手中奪過錢袋，打開一看，裡麵裝滿了金子。
“司空，你背叛我的代價，你承擔得起嗎？”
司空臉色煞白，渾身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冷冷地看著他，心中沒有一絲憐憫。背叛，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把他帶下去，嚴加審問。”我吩咐南宮，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南宮領命，將司空拖了下去。
我站在原地，望著漆黑的夜空，心中一片茫然。情報網絡的漏洞終於補上了，但更大的挑戰還在等著我。
回到府中，我看到程羽正倚在床上看書，臉色蒼白，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回來了？”他放下手中的書，輕聲問道。
我點點頭，走到他身邊坐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涼，卻給了我莫大的力量。
“事情都處理好了？”他看著我，眼中充滿了關切。
“嗯。”我輕輕地應了一聲，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伸手摟住我，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就像哄一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