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找蕭禮守的是王府的管家,說是宮裡發生什麼事了。
蕭禮守穿好衣服出來後,就跟著管家走了。
蕭禮守一走,裴鏡就看向身後的一二三四。
小一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裴鏡直接道:“不許和我爹娘亂說話,聽見沒有?”
小一趕忙點頭:“是是,小的一定守口如瓶!”
——
五天後。
“……是啊是啊!當時小的推門一進去,那攝政王衣裳半褪,大半肩膀和前胸都露出來了!小公子就在他對麵看著呢,小的當時一眼都不敢多看,唰地一下就退出來了!”
小一滔滔不絕講著那天發生的事,氣的裴父險些一掌把麵前的桌子劈裂!
裴母猛地站了起來,緊緊抓著手裡的帕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鏡兒這兩天狀態明顯不對!平日裡能吃三碗飯,這幾天隻吃兩碗就匆匆放下碗回房了!”
裴父也跟著附和:“確實是,這幾日晚上歸家的時間都比往常要晚半個時辰,回來還總笑,這狀態明顯就不對啊!”
裴母眉頭皺得緊緊的,低聲喃喃道:“不行,不能讓那攝政王帶壞了我們家鏡兒……鏡兒年紀還小,情愛之事區分得不是很開,我得將他掰回來!”
裴父裴母在家商量,裴鏡那邊也已經知道了。
這本就在裴鏡的意料之內,啾啾上個月就說隻有一個多月了,也就是說十一月之前一定會走。
過完節到現在也一個多月了,現在已經接近九月末了。
按目前的進度來看,估計十月中左右就得走了。
現在就看裴父裴母是怎麼打算的了。
裴父這些年在朝中也是有幾個好友的,也能幫上一些忙。
而裴鏡現在隻要演好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少年就好。
這幾天,裴鏡的變化確實是比較明顯。
不僅裴父裴母看出來了,蕭禮守其實也看出來了。
往常,裴鏡的目光不是落在吃的上,就是落在玩的上,所以他根本不會知道蕭禮守其實一直都在偷偷看著他。
但這幾天,裴鏡總是忍不住看他。
蕭禮守總是能和裴鏡對上視線,搞得他都沒法光明正大地盯著裴鏡看了。
蕭禮守還發現,裴鏡最近更容易害羞了。
裴鏡遺傳了他娘,本來皮膚就白,喝醉酒都不上臉的體質,這幾天卻總是頻繁臉紅。
往常兩人出門,裴鏡都會主動拉蕭禮守的袖子,這幾天卻不拉了,往前走兩步後,就對著蕭禮守招手,讓他自己跟上來。
諸如此類的變化還有很多,蕭禮守要真什麼都沒看出來,那才是真傻子。
看出裴鏡的情感後,蕭禮守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不該開心。
現在這個局勢,蕭禮守自己都一攤子爛事,太後總是在天子那邊吹耳邊風,天子這段時間也在跟蕭禮守鬨。
蕭禮守又不會每時每刻都守在天子身邊,要是他真寸步不離地守著天子,他們又要說他軟禁天子,有奪權之嫌了。
蕭禮守有預感,那些人等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