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料到王培宇會用他的手機給趙亮明打電話,穩重如山的孫安佐不自然地怔了一下說:“我給你打過去。”
就這樣,等著那邊悅耳的鈴聲響起,王培宇才從孫安佐的手裡拿過手機來。
“哎,你好,是小孫嗎?”手機裡傳出趙亮明的沙啞的北方口音。
終於打通電話聽到有人說話,王培宇先是一愣,而後高興地說:“你好,叔叔,我是姓王,叫王培宇。”
“噢,你是王培宇,我沒有聽出是你來。”趙亮明說完,發出一聲不自然的笑來。
“叔叔!”王公子顧不得在電話裡客氣一番,直接詢問道:“趙檾檾在家嗎?”
那端傳來清冷的聲音:“她不在,你找她有事嗎?”
“嗯。她去哪裡了?我打她手機不接。”
“你找她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嗎?”聽聲音,趙亮明對王培宇客氣而又疏離。
王培宇呢,聽到對方問有什麼事,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合適。畢竟他隻見過趙亮明一次,重要的是他和趙檾檾還沒有訂婚,雙方父母沒有確定他們的戀愛關係。
還有,趙亮明知道他和趙檾檾談戀愛嗎?
就這樣,他在手機裡支吾了半天才說:“有人找她拍戲,已經說好了。劇組馬上就要正式開機。”
“哦。”趙亮明在手機那端不緊不慢地說:“她不去了,你告訴劇組另請高就吧。”
“這怎麼行啊!已經談好了。……”王培宇聽到“另請高就”四個字急的聲嘶力竭。
“給我吧,那邊已經掛了。”看到王培宇對著手機屏幕發呆,孫安佐伸手想要過手機來。
“不行,我再給他打過去。”王培宇氣急敗壞地拿著手機躲開孫安佐的手。
他捧著手機很快地撥打過去,結果無論怎麼撥打,那邊就是不接聽了。
再說趙亮明放下手機,也是一頭霧水,女兒不讓彆人知道她去bj,到底為啥呀?
春節期間的北京城市,到處張燈結彩,各個公園裡火樹銀花,流光溢彩。
趙檾檾下了高鐵走出站台,正站在馬路邊上東張西望,忽然聽到薛淘在不遠處衝她喊道:“趙檾檾,我在這裡呢。”
薛淘穿著玫紅色的羽絨服,戴著一頂黑色的線帽子,整個人看上去調皮又可愛。
兩個人在酒店裡一起打工的時候,曾經說過要去bj闖蕩一番。沒想到說來就來了。
薛淘早來幾天,在bj籍的同學幫助下租了房子,房子在城中村,房租比較便宜;還有離地鐵近,方便她們日常跑戲。
趙檾檾見到薛淘的第一句就是感歎道:“bj的花燈真是千姿多彩,不像我們那裡隻有幾個花樣。”
“是呀!明天我們一起去公園逛逛吧,聽說公園裡的花燈還好看。”薛淘說完幫她推著行李箱往地鐵站走去。
趙檾檾以前來過bj兩次,第一次是小時候父母帶她跟旅遊團來的,第二次是她自己報考空乘來的。
她報考空乘因為英語不行很快被無情地刷下來。臨走之前,曾經發誓再也不來這個不歡迎她的bj。沒想到時隔多年,她會卷土重來。
李小燕看到趙檾檾在微信上發語音告訴她說去bj打工,急得團團轉。
她發語音給趙檾檾說:你好不容易考上空乘上班,後來非要辭職當模特拍戲。現在又去bj打工,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折騰什麼?
趙檾檾發語音安慰她說:媽媽,有和我作伴的人,你不用擔心,安心在家上班,照顧好自己吧。
最後,趙檾檾發語音對她說:有人打電話找我不要告訴人家我去哪裡了。
李小燕納悶地:誰會找你?為啥不能說?
趙檾檾不耐煩地說:不讓你說就彆說,反正你說了對我不好。
怪不得俗話講:兒大不由娘,女大不中留。
眼看著女兒像一隻風箏,搖搖擺擺地越飛越高,李小燕隻能站在地上揪心地望。
趙檾檾跟著薛淘坐地鐵出來走迷宮一樣走進城中村,找到租房子的地方。
她們租的房子是層簡易樓,在三樓,雖然室內裝修不錯,畢竟年代久遠,從外麵看起來破舊不堪的樣子。
趙檾檾和薛淘抬著行李箱吃力爬到三樓,推開她們租的房子。房子裡麵格局大小跟她們上大學住的宿舍一樣,有兩張上下鋪。屋角放著冰箱,還有閉路電視。
床頭有暖氣片,趙檾檾進去摸了摸暖氣片不算熱,不過屋裡挺暖和。趙檾檾脫下羽絨服,開始收拾行李。
薛淘放下包包,摘下帽子,脫下羽絨服來說:“這屋子就我們倆租,你如果不嫌人多吵的慌,咱把另外兩個床鋪租出去。”
趙檾檾嬉笑著說:“你是二房東看著辦吧。”
“哈哈,二房東?”薛淘笑著坐在旁邊的軟凳上,“你不是在罵我吧?”
“哪裡,你找的房子再租出去不是二房東是什麼?”趙檾檾邊拿衣服往衣櫥裡掛,邊笑著問。
“好,叫二房東總比叫二道販子強。”薛淘說完,哈哈笑著仰麵朝天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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