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肩包裡還有一把刀背帶鋸齒的尖刀,無論長度和寬度,還是厚度,都大出匕首三四倍,像是大號蘭博刀,又像是砍刀。
刀鞘有著黑色金屬鑲邊,刀柄是黑色硬塑。
他握了握堅硬的刀柄,既能刺擊,又能揮砍,還具有鋸、鉗、錘三種功能。
晏惜寒試著在空中揮砍了幾下,雖然舉止輕佻,但尖刀仿佛能憑著自己的意誌劃破空氣,他竟然聽到了輕微的嘯音。
他感覺尖刀可以當作砍刀,暫且就叫蘭博刀,他便小心翼翼地收藏好蘭博刀。
有了大小兩把利刃,自保應該沒有問題。
包裡麵其他物品,他僅大概粗略看了一下,還有登山鞋、衣物、繩索、遮雨苫布、毛毯、防潮墊、雨靴等等物品。
他摸了摸副倉、側包和頂包也是飽滿的,可能裡麵也裝滿了生活用品。
他沒有心思一一仔細檢查,可能未知的危險就在眼前,他可不想把警官的警告當成了耳邊風。
他想等安頓下來,再檢查包裡到底都有些什麼東西。
他把一條虎斑紋迷彩褲子、軍綠色登山鞋、一雙粗布黑色襪子和一條白色手巾擺在身後的巨石上,拉上了雙肩包拉鏈。
他坐著活動活動雙腿,感覺強勁有力的那雙腿又回來了。
初春的河水雖然冰涼,但被陽光照射過的河灘不像河水那般冰冷,他甚至感覺到空氣中帶著些許溫暖。
他雙手略微一用力,便站立起來,坐在了岩石上。
這裡春光明媚,氣候宜人,空氣如水一般清澈,一派恬靜的景象,安靜得仿佛是個世外桃源,但他確定不是,未知的危險正在等著他。
晏惜寒以最快的速度把水洇濕的鞋襪和褲子脫下,擦乾身體水分,換上乾燥的褲子和鞋襪。
他把褲子和襪子擰乾,和白色手巾一同係在雙肩包的背帶上,他想一會兒路上讓風吹乾它們。
他甩了甩濕透的灰色運動鞋裡的水分,把運動鞋插進雙肩包兩側的網兜裡,鞋開口衝著外麵。
他跳上岩石,儘量拔高,意興闌珊地掃視天際,然後收回目光,向四周踅摸,視野被茂密森林擋住,隻能看清目力所及的地方。
綿延不絕的河流向上遊和下遊無限延伸,直至氤氳彌漫的儘頭。
河流兩側淺灘裡則是疏疏密密的樹林,他看見遠處群嶺起伏的山巒,壯觀而多姿,一個無比瑰麗、多姿又陌生的充滿了危險的世界正在向他展開。
他目光銳利地在河流兩側逡巡,想看看有沒有和他一起被流放來的其他人,結果他很失望。
視線裡除了幾隻花斑鬆鼠,在蹦蹦跳跳開心地玩耍外,他沒看見一個人。
他緊抿著嘴唇,凝視諦聽,仔細觀察,森林給出了答案。
寒溪脈動,水聲潺潺,風聲婆娑,樹葉沙沙作響,他沒有聽見其他異常聲音,不過卻從遠方天空傳來禿鷲的呐喊。
“其他人去了哪裡?”
他心裡暗忖。
“一起流放過來的可是二十五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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