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一會兒你和雨菲去山下河邊用馬馱些石頭上來,儘量多馱,房子要加大,外麵這些傷員被雨淋著,傷口會感染化膿。”
“胖子和迪華用黏泥和草脫坯,當然,也是脫得越多越好。”
“我和驚雷兩人去林子裡砍房梁。”
晏惜寒說話時,大家已經把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他一說完,大家都衝他點點頭。
楚雨菲抽了一下鼻子,心裡想的是,堡主這個人心地太善良了,他首先想到的是羽毛人傷員怕雨淋著,而不是自己的安逸和舒適。
這在紮羅這個愚昧而又落後的荒島上太難能可貴了,跟著這樣的男人心裡踏實。
“堡主,按你說的工程量之大,非幾天工夫不能完工。”
“我們應該先把原有的石屋房蓋搭好,這樣我們有了棲身之地。”
“至於蓋羽毛人住的房子,我們可以安排稍後。”歐陽驚雷建議道。
晏惜寒已經吃完飯,用衣袖抹抹嘴角兩側。
他把筷子放桌子上,舉頭看著大家,“就按照驚雷說的辦,他和我砍房梁,胖子和迪華負責把木頭都拖到石屋前側。”
晏惜寒說完,拿起桌子上的蘭博刀就要離開,被醫生笑著用話截住。
“那我呢?”
晏惜寒把頭撇向蘇怡雲,囅然一笑,“怡雲姐,一日三餐夠你一個人忙活的了。”
“你如果能騰出時間,可以讓那些手腳能動的傷員幫助你編草簾,城堡需要大量草簾。”
晏惜寒說完,對大家笑一笑,拿上砍刀往城堡外走去。
人多力量大,完成這點工作量似乎不費什麼力氣。
起了哢嚓,沒一會兒,晏惜寒和歐陽驚雷兩人身邊,就堆積了如山般的碗口粗細五至六米長的鬆樹軀乾和拳頭粗細的鬆木杆。
砍伐下來的木材被胖子和娘娘腔捆綁住一起,用馬匹拽進城堡。
木材夠用了,晏惜寒和歐陽驚雷撤回城堡,開始往石屋上安裝和固定房梁。
有了馬匹助力,一切都省事多了。
在房頂固定一個木質架子,用馬匹拽住繩子,把沉重的房梁吊石屋牆壁上,人隻需晃動木頭一端,把房梁擺正即可。
房梁一旦安置好,用摻了乾草的黏泥把房梁兩端糊住。
如此這般,六間石屋全部上了房梁,用繩索把鬆木杆十字交叉捆綁在房梁上,鬆木杆間距大概在三十至四十公分左右,上麵覆蓋草簾,草簾上塗抹大約十公分厚的摻了乾草的那種紅色黏泥。
這種黏泥特性就是乾結後硬得如同水泥,鬥大的雨點打在上麵,就像彈在鋼板上,是歐陽驚雷和醫生在燒製陶碗時發現的,而且不怕火燒,火越燒越硬。
房蓋四圈與石壁交接處的空隙都用這種黏泥填堵上。
一個上午,房蓋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