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還賴著不走?”
晏惜寒跟著花葉子,往她住的屋子走去。
“說死不走,打死不走,就是不走,你愛咋地就咋地,她耗上咱們了。”
女人一臉不耐的神色。
“愛咋滴就咋地,還反了她不成了?希望城堡是她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嗎?”
晏惜寒滿臉怒氣地看著花葉子。
女孩不走,晏惜寒有的是讓女孩離開希望城堡的辦法和手段。
隻要他把森林狼喚來,恐怕艾麗早已經沒命地跑下山了。
他隻是不想動用極端手段來對付一個天真而無邪的女孩。
兩人邁進花葉子屋裡時,吳有德正坐在草甸上,與艾麗女孩說著閒話。
好像男人也在勸女孩還是跟自己城堡守衛回去的好,告訴她這兒經常打仗,一打起來,昏天黑地的,整個城堡都燒了起來,無數人死傷,昨晚,你是貓在車鬥裡沒看見,打得那個慘啊……
晏惜寒不想讓女孩抱有幻想,臉上表情很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他身材高大,皮膚黝黑,一臉的絡腮胡子,模樣看上去特彆凶惡。
女孩的手臉早已經洗得乾乾淨淨,皮膚很白,模樣還算俊俏。
但不是特彆漂亮的那種,女孩眼睛清亮有神,看人時眼睛裡有道亮光。
她雖然眼底深處隱藏著一抹擔心,但她不害怕晏惜寒。
她躲開晏惜寒射向她的冰冷目光,無視他,直接拿他當空氣。
“吳有德,你怎麼樣?習慣嗎?”
晏惜寒的目光暫時從坐在床沿的艾麗身上掠過,落到坐在裡側的吳有德臉上,一下子看到了他頭頂和鼻梁上的傷,那是那場殊死搏鬥自己給吳有德留下的。
吳有德原本長得就磕磣,窄額寬嘴,一口黃牙,加上臉色憔悴而黢黑,麵皮褶皺增多,與夜裡出沒的鬼差不了多少。
如果他大晚上出來,張嘴露出空洞和長著焦黃牙齒的大嘴,非得嚇昏幾個不可,遇到心臟不好的人,很有可能一下子把人給嚇到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吳有德慌亂地瞄了一眼晏惜寒,即刻躲開對方那灼灼目光,臉上有了一絲窘色。他表現得很不自然,仿佛依舊被他曾經的所作所為困擾著。
“還可以,最起碼我自由了。人沒了自由,那種滋味,唉,簡直都不如籠子裡的老鼠。”
能看出來,吳有德的心情很不錯,隻是多少有些拘謹和不安。
可能他依舊耿耿於懷曾經的輝煌和驕傲。
他曾經是傲視天下的所謂“主宰”,決定著許多人的命運,卻如今成了寄人籬下的被庇護者。
吳有德抽動了一下寬大的鼻翼,鼻梁上那道凸起的肉棱緊縮了一下,它像一個標誌永遠駐留在他的臉上,就像刀疤臉上那道斜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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