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腔感覺山羊身體沒有那麼抖了,拿去捂住山羊眼睛的手。
山羊看見黑狼緊貼著自己,沒有絲毫要吃掉自己的凶狠模樣,反而露出溫柔的眼神,它愕然了,什麼時候狼不吃羊了?
母山羊雖然質疑狼不懷好意,但最起碼不那麼害怕它了。
況且有人在身邊看護著它。
娘娘腔把黑狼與山羊都摟抱在自己身邊,告訴它們彼此要友好,都是希望城堡中的一員,要相互信任和包容。
娘娘腔感覺山羊不再發抖,便放開追風讓它跑了回去,他則一個人牽著山羊往城堡大步走去。
“晏先生,是劫持我和楚雨菲的歹徒,看樣子他們被歐陽驚雷和娘娘腔製服了。”
醫生湊到晏惜寒身邊,目光越過娘娘腔和他牽的山羊,望向遠遠落在後麵的王子君和曲汝之兩人身影。
“咦,怎麼跑了兩個?”
醫生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左耳,一絲困擾浮現在她略顯蒼白而疲倦的臉頰上。昨天被曲汝之打了左耳部一拳,拳頭揍她所留下的深紫色瘀傷,如今隻剩下一片醜陋的黃暈,但疼痛依然。
晏惜寒嚴肅的神態裡,顯露出幾分憔悴。
他轉頭看看站在身邊的醫生,注意到她臉色蒼白,身體略微有些控製不住的抖動,看來昨晚那驚魂一刻依舊在困擾著她。
晏惜寒那平靜的目光,從後邊兩人緩緩地移到前邊歐陽驚雷和緊趕慢趕追上他的娘娘腔身上,最後落到更前麵胖子拖拉的架子掛著的那六把明晃晃的蘭博刀上和血衣上。
晏惜寒眼裡露出一絲笑意,搖搖頭回應道。
“那兩個人沒跑,去了另一個地方。”
“堡主,你什麼意思?”
醫生扭頭,一臉狐疑地看著晏惜寒側臉問道。
“在紮羅,流放者寸步難行,他們兩人能去哪裡?”
“他們沒去哪裡,被歐陽驚雷和娘娘腔兩人殺了,燒了。”
晏惜寒說得非常輕巧,但醫生臉上卻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醫生皺著眉頭,扭頭看著堡主那張平靜的臉問道:“晏先生,何以見得?”
“你沒看見歐陽驚雷和娘娘腔兩人都灰頭土臉的,頭發和身上落滿了柴火燃燒後的暗灰色塵燼?”
晏惜寒嘿嘿樂了兩聲。
“怡雲姐,現在這兩人都能吃進一整隻羊,你還不快去準備?”
醫生緊皺的眉頭舒展了,臉色不那麼蒼白了,好似一下子紅潤了許多。
“好,我這就去準備。”
醫生聲音裡流露出幾許壓抑不住的興奮,壓在她心裡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四個歹徒,死了兩個,抓了兩個,對她來說這算是最好的結果了。他們是罪有應得,蘇怡雲心裡這樣想著,跑著離開了。
花葉子與富家小姐隨即跟了過去。
早上吃飯時,晏惜寒把昨天醫生與女孩的遭遇講給大家聽了,大家聽後心裡都怪怪的,沒一個人接話,大家都在後怕。
如果堡主沒有及時趕到,女孩和醫生的結局將會怎樣,沒人敢做那樣的假設,想想,脊背都發寒。
“怡雲姐,是他們嗎?”
花葉子跟上醫生步履,關切地問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