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弟弟才剛那番囂張做派我不會原諒,讓他跪在我麵前,自己割下一隻耳朵。”
晏惜寒冷冰冰說完這番話,瞳孔陡然豎起,變成了冰冷的豎瞳,一股難以形容的冰冷空氣迅速在他周圍盤旋縈繞,令站在閃電腳下的畢力格渾身顫抖不已。
晏惜寒的冷漠,猶如一塊重石壓在畢力格心上,都是弟弟咎由自取啊,畢力格心想。
他曾竭力勸阻弟弟不要與晏惜寒硬碰硬,鬥不過他的,忍一忍就過去了,可自己弟弟自以為勝券在握,根本就聽不進去。
結果人家隻是吹了一個小小的口哨,就讓圍困的猛士自顧不暇,真丟人啊!
“晏堡主,我錯了,我弟弟錯了,你就再饒他這一回吧!”
畢力格都想給晏惜寒跪下了,但他知道,他跪了也是白跪。
“我已經放過他了,隻要他一隻耳朵作為懲戒,而不是他的命。可就在剛剛,巴拉可是要我和我手下的命啊!”
晏惜寒看著畢力格沒有讓他弟弟受罰的意思,又逼了一句。
“畢力格,你如果認為就怎麼耗著,能耗出你想要的結果,那我奉陪。”
“這……”
畢力格麵露難色,緊鎖的額頭顯現出了很深的褶溝,一幅無比的滄桑畫麵呈現在晏惜寒眼前。可他視而不見。
畢力格再次糾結起來。
現在知道為難了,剛剛你乾嘛去了?
你看看剛才你弟弟耍的那一通狂妄之舉,仿若天老大,他老二,不可一世!
事都是自己作出來的,真的不值得可憐啊!
“畢力格,你先安排人把流放者都給我送過來。”晏惜寒冷冰冰地高聲喝道。
一絲惱怒隱含在喝聲裡。
畢力格心裡雖然有種自己撿到的糖卻被彆人吃了的感覺,但他不敢有絲毫懈怠,趕緊安排圍攏過來的猛士出去尋人。
沒一會兒,猛士帶過來三個人,王子君也帶過來兩個人,其中包括那個被晏惜寒利箭紮碎骷髏頭的女人。
總共是五個蓬頭垢麵的流放者,四男一女,女的是個年老女人。
這些人來到晏惜寒跟前,乍一看到伸著長長鮮紅舌頭,瞪大警惕眼眸的黑狼在幾人身上逡巡,無不駭然變色,彼此驚懼地一個勁往後蜷縮。
“森林狼不會傷害好人的,你們不要怕。”王子君解釋道。
“就五個人?”晏惜寒厲聲問道。
“就五個人。”畢力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先生,我們五個被他們抓了。還有四個人被穿黑衣服的人抓了。”那個老女人膽怯怯地回答。
聲音柔弱而悅耳,眼前景象驅散了她眼神裡幾許憂慮。
女人年老色衰,臉龐消瘦,眼神黯淡無光。
從女人細眉細眼看出來,女人年輕時應該是個美女,如今臉上刻滿了歲月滄桑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