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劉徹就將自己與烏孫大祿談成的協議內容都說了一遍。
天子劉啟聽完。點了點頭,道:“這事情,太子辦的不錯……”
隨即他又問道:“太子確信,烏孫人會將苜蓿找來?”
劉徹肯定的點點頭。
就在方才,劉徹已經問過大祿了。
問過了以後,劉徹才知道。他原先想靠匈奴人去弄苜蓿,基本上是不可能搞到的。
原來,據這大祿所說,苜蓿草,在西域隻有月氏人建立的大夏才有。
此草在大夏被視為國寶,而月氏人與匈奴仇深似海,想靠匈奴搞到這月氏人的鎮國之寶,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大祿知道這個,還是因為距離大夏比較近,而且,月氏與烏孫也是世仇,因此,對月氏人的近況,比較關心,這才知道。
天子劉啟卻是苦笑兩聲,對劉徹道:“太子,漢匈新約已定,今歲益加絲帛千匹,大黃兩百石,花椒五十石,其他一切如故……”
劉徹聞言,心裡頭也是很不是滋味。
本來之前與匈奴人都說好了,兩國通過貿易來換取各自所需。
然而,劉濞一起兵,匈奴人就立刻翻臉不認賬了。
也就是說,借著劉濞起兵的空檔,匈奴人一毛錢沒出,就敲走了漢室了大量的財帛。
這還是因為匈奴單於有國書傳遞過來,在國書上,單於行文比較溫和,還親口許諾了和平,重申了兩國舊盟的緣故,不然,匈奴人的嘴恐怕張的更大。
此事,讓劉徹生平第一次知道了國恥兩字的意思。
三世為人,他第一次親身經曆了,國家不夠強,拳頭不夠硬,被人生生訛詐的感覺。
這感覺,讓他憤怒,讓他咬牙切齒,也讓他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弱國無外交。
“從前書上總說什麼巴黎合約什麼的,我還沒什麼感覺,現在,我終於知道了,這世界,強權即真理!”劉徹在心裡告訴自己:“要想不再有今日之恥,我就要發憤圖強,將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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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千裡之外,匈奴單於庭此刻所在的草場。
匈奴單於軍臣卻麵臨著一個抉擇。
南邊的漢人來了一個使者,漢朝的一個叫趙的國王的使者。
使者告訴他,漢朝內亂了,想請他出兵。
若在以往,軍臣肯定會相當樂意攙和一腳,借此顯示一下匈奴的力量,順便,渾水摸魚,能撈多少是多少。
但現在,卻不是一個好時機。
就在不久前,他曾召集所有盟國和部落首領,親口下令,要遵從盟約,不可南侵。
雖然,匈奴人說的話,在利益麵前,跟放屁沒什麼區彆。
然而,這麼快就把自己說過的話給吞回去。
對於一個統治者來說,是有些犯忌諱的,會讓以為他不夠莊重。
更何況,相比南邊的漢朝,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西邊,匈奴的世仇月氏的身上。
月氏部落主體西遷之後,留在草原的月氏部落,自稱小月氏。
一直在與匈奴為難。
最近,一係列的情報都顯示了,在西方站穩了腳跟的月氏人,已經有意再次向東方伸手。
某個小月氏部落,最近就忽然反常的壯大了起來,多次襲擊了匈奴在西方的幾個傳統牧場,殺死了數百牧民。
到底是去南邊,攙和一腳,撈些好處,還是關注西方最近的動向,集中力量來清剿死敵可能的死灰複燃。
對軍臣來說,這道選擇題,很容易選擇。
於是,他對他的大臣們道:“南邊的漢朝,與我大匈奴的盟約,依舊有效,任何部落,不許違背我的意誌,讓人看好了那些右賢王的部族!但有違逆者,就地格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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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其言,觀其行吧~
請各位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