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亥年的十二月對劉徹來說,過的特彆快。
一眨眼,就到了最後幾天了。
宮裡麵上上下下都開始忙活著準備‘逐除’儀式。
一些奇怪的人開始在宮裡出沒,一麵麵大鼓和一塊塊木雕的惡鬼雕像,被運進宮中。
所謂的‘逐除’,大抵是後世的除夕的雛形。
是一個在關中被廣泛認可的節日。
大抵貴族都會選擇在十二月的最後一天,也就是後世的除夕之日,延請巫師什麼來家裡驅逐疫癘之鬼。
但跟大多數的中國節日,最後一定會變成集體嗨皮與歡慶一樣。
這逐除儀式,發展至今,宗教意義已經退居其次,重點已經是娛樂了。
已宮廷為例,逐除儀式的當天,勞累了一年的宦官和低階侍女都可以稍微放鬆一下,觀賞巫師們跳大神,焚燒惡鬼的雕像,驅逐疫癘。
當然,具體到頂層。
譬如說劉徹啊,劉徹他老爹啊。
就不是這麼輕鬆了。
尤其是劉徹,按照傳統,除夕那一天,整個太子宮上到大臣,下到奴仆、宦官、侍女,甚至思賢苑裡的佃農,都能從他這裡拿走一個大大的紅包。
另外,這一天,劉徹還得給宮中上下人等發三套新衣裳。
一套便服,一套常服,還有一套官服。
這錢就像流水一樣,嘩嘩的就流了出去。
當然,有出就有進。
皇帝老爹、竇太後還有薄皇後那邊,劉徹都能拿到一筆不小的賞錢。
大抵能填補劉徹這一塊的支出。
隻是,唯一的問題是,劉徹自作主張,大手一揮,宣布今年的賞錢在過去的基礎上浮動了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還每人都發一匹視官階地位等級而不同的絹布。
看似漲幅不大,但整個太子宮及思賢苑。上上下下,大好幾千人,這支出一下子就多了將近百萬錢。
“要是前世,這麼花錢。我估計得心疼半天了……”想著這個事情,劉徹也不由得唏噓不已。
前世,他堂堂一個河間王,一年到頭,辛辛苦苦。也就不過幾千萬錢的進項,這些錢看上去很多,但關鍵是,他得養自己得軍隊、衛隊、王宮上下奴仆、一堆女人和孩子還有大臣。
而今生,他單單是那十個直屬太子的食邑縣,所能貢獻的賦稅和田租,就幾乎等同他前世一年的財政收入了。
他的那十個食邑縣,全部都是在關中,每一個都是一萬戶以上的大縣!
“家上,您在想什麼呢?”耳邊傳來一個女子撒嬌的嬌媚聲。
劉徹回過神來。伸手在對方高聳的柔嫩處輕輕一捏,笑道:“孤在想,等會該怎麼收拾你……嘿嘿……”
對方聞言,嬌嗔著貼上身來,使勁的將自己的身子貼到劉徹的胸口,一張俏臉微微露出些羞澀的神情,但是,眉宇間卻俱是期待的模樣,低低的道:“請家上憐惜些……”
劉徹哈哈大笑,放開對方。道:“孤先去辦些事情,你洗乾淨等著孤回來罷!”
那女子立即乖巧的站起來,顧不得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裳,連忙幫劉徹穿戴起衣服。
這女人姓張。據說是從代地選來的秀女,十八九歲的年紀,風情萬種,也很懂得伺候人,更懂得取悅男人,算是上次選秀中目前劉徹臨幸最多得一個秀女。
劉徹走出殿門。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恭身送彆自己的女人。
“以色娛人,不過晨露白霜……”劉徹微微搖了搖頭,這個女人,於他已經沒有新鮮感了。
兩世為人,劉徹身上的劉氏痕跡,已經越來越重了。
猶記得剛穿越時,每一個睡過的女子,劉徹都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含在舌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