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防止某些不河蟹的思想傳播出去,毒害國人。
什麼今生受苦,來世享福,那一套,劉徹素來不是很感冒。
當然了,不可否認,佛教思想有其進步的一麵。
但其落後和腐朽的東西,卻實在太多太多了。
況且,現在的佛教,可不是後世的佛教。
沒有經過三武滅佛的調、教,佛教自然沒有本土化。
所以,劉徹自然不可能讓它在中國的土地上傳播。
“什麼今生孽報……來世福報……”劉徹搖搖頭。
中國人的宗教觀,自古就很樸素。
天破了就自己連石頭來補,塌了就斬下神龜的四肢,重立天柱。
上帝發大水要滅世,我就到處鑿渠泄洪。
疾病襲擊,不求鬼神,自己煉藥自己試藥,哪怕毒死也無怨無悔。
在東海淹死,就把東海填了。
被太陽暴曬,就把太陽射了。
天帝不公,哪怕是死了,腦袋都沒有了,我也要肚臍為口,****為眼,雙手持械,殺上九重天。
天子不公,冤殺了我,那就變成厲鬼,將他帶走!
誰愛做放牧的羔羊,XX的奴仆,就讓他們去做吧。
誰愛做逆來順受的奴隸,也讓他們去做吧!
反正,在中國這片土地上的人民。
從來都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國有道,君子自強以不息。
國無道,吾可取而代之!
神器,唯有德者主之!
甚至,就連所謂的五帝,所謂的八主,也都不過是一個個先王的化身和一位位英雄的升華。
在中國,人才是神!
在中國,敬畏的唯有天地與先祖。
什麼世尊佛陀上帝救世主?
統統去見鬼吧!
當然,佛教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至少可以洗腦異族奴隸啊!”劉徹在心裡想著。
曆史上佛教在中國流行,也是因為五胡之亂的緣故。
異族的征服者需要一種精神麻醉藥來催眠中國百姓。
所以,佛教順勢興盛。
如今反過來去洗腦被進口或者抓捕的奴隸和奴工,讓他們安於現狀,應該是不錯的。
所以,那位僧侶,劉徹隻是命令軟禁,而非直接殺了。
將那位印度來的僧侶的事情放在一邊。
劉徹拿起了剛剛從雲中郡發來的八百裡加急奏報。
奏報上的內容很簡單——匈奴單於已破大宛,擄大宛軍民數十萬口南歸。
這是且渠且雕難通過秘密渠道,送到雲中郡的絕密情報。
將這份情報反複看了幾次。
劉徹將它放下來。
“必須修改戰略了!”劉徹在心裡想著,然後他將視線投向牆壁上懸掛著的地圖。
軍臣在擊破大宛後,沒有選擇繼續西征,而是見好就收,帶著戰利品南歸。
這大大的出乎了劉徹的意料之外。
假如,此事屬實。
那麼,很有可能,從此以後,這西征,將會變成定期性的娛樂。
匈奴人西征一次,然後帶著戰利品回來,消化了以後,再西征。
如此反複循環,匈奴的力量,將越來越強大。
這還隻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軍臣的選擇,使得劉徹原本計劃等到匈奴主力走遠了,再出塞去欺負留守的匈奴部族的計劃破產。
“決不能讓匈奴人如此安逸和順利的西征!”劉徹在心裡說道。
“立刻去請丞相和車騎將軍以及安東都督入宮!”劉徹吩咐著:“另外,再傳召各位將軍!”
“諾!”汲黯恭身領命。
劉徹也拿著那份奏報,站到地圖前,凝視著已經被探明和標上了清晰地名的那副地圖。
這是,最近剛剛從雲中郡送來長安的河套地圖。
劉徹的手,在地圖上摸了摸。
趙武靈王建造的高闕要塞,秦始皇的陰山防線。
而這兩個地方,失陷已經超過七十年了。
劉徹能感覺到,這兩個地方和整個河套,都在呼喚著他的名字,渴求著他的軍隊前去收複。
讓這片天然的牧場,塞上明珠,諸夏民族的母親河澆灌出來的穀底,回到故國的懷抱中。
“匈奴人不蠢啊……”劉徹看著地圖上的山川湖泊。
原本他的計劃是等匈奴西征,越過蔥嶺後,再與匈奴開戰。
但,很可惜,匈奴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
匈奴人畢竟不傻。
主力越過蔥嶺,深入中亞,漫長的道路和補給線,足以讓漢室就算全取了整個幕南,但,遠征的匈奴人可能也依舊蒙在鼓裡。
匈奴人自然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情況,他們更不可能輕易放棄自己的老巢。
所以,選擇漸漸西征,也就可以理解了。
既然匈奴人不給漢室機會,那劉徹自然不會傻傻的依然按照刻板的計劃來行事了。
“那就準備進行河套戰役吧!”劉徹將視線盯在地圖上的高闕要塞和陰山防線上。
在河套和河西地區,目前漢室已經弄清楚了,在當地,匈奴人有七個部族在活躍。
算上祁連山和賀蘭山的部族,當地的匈奴部族數量,多達二三十個。
當然,大多數都隻是些魚腩和仆從。
真正值得注意和能威脅漢軍的,也就那麼三五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