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後麵還有人,是誰?”
“哼,如果我們此戰不利,你就知道了!”呂長春沒有多說,隻是冷哼一聲,便單足一點虛空,頓時湧出一團黑氣,在其腳下凝聚出來一顆數丈大的漆黑魔頭,樣子十分猙獰。
他單手再一掐訣,衝自己眉心驀然一點,當即一大片血紅色光霞從他的天靈蓋中一卷而出,於空中一個盤旋過後,滾滾一凝,化為了一顆數丈大的血妖頭顱,闊口獠牙,頭生獨角,血焰翻滾,腥氣彌漫。
血妖頭顱和漆黑魔頭一上一下,黑紅相間,氣勢滔天,形成了一股可怕的威壓。
“天妖地魔神功!”眾人大驚,齊齊變色,尤其是四名金丹,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忌憚。
三名金丹那裡,駭然過後,精神一振。
其中一人,雙手十指車輪般的飛舞不定,隨著一聲聲晦澀難懂的咒語之聲傳出,頃刻間幻化出了漫天光雨,威能之大縱然比不上呂長春的天妖地魔神功,可也算得上是一種殺手鐧級彆的強大秘術了。
剩下兩人,袖子一揚,一把碧綠色的三尺剪刀和一個式樣奇特的鈴鐺一飛而出,赫然是兩件法寶,迎風一晃過後,變得巨大,散發出陣陣恐怖之威。
同一時間,四名金丹那裡,略一遲疑過後,也都紛紛祭出法寶,或者展開強大法術,決定硬憾眼前四人,不過卻紛紛留神注意呂長春,對於這幾人來說,這位巨峰門主才是他們最為忌憚之人。
他們剛剛得到消息,八大勢力之主即將趕來,如果他們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就算呂長春的天妖地魔神功再過強悍,也都無用,他四人隻要將對方拖住一時片刻,便是大功一件。
“哼,找死!”呂長春目光一閃,自然看出了對方的心思,一聲怒喝過後,立刻手臂一抬,衝對麵一人點指而去。
正在他頭頂上方徐徐轉動的血妖頭顱,當即微微一顫,而後驀然消失,再次浮現之時,赫然已經將對麵一名中年男子罩在了其內,並且飛速旋轉,一股血腥之氣狂卷而出。
“吳道友!”中年男子身旁,一名美婦驚呼,就要催動身前一件網狀法寶上去相助,可就在這時,呂長春冷冷的聲音驀然傳出。
“小林仙子,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話音剛落,呂長春腳下的巨大魔頭“轟”的一聲爆裂而開,化為了無數顆小上了不知多少倍的迷你魔頭,每一顆隻有嬰兒拳頭一般,漫天飛舞之下,橫掃而出。
這些迷你魔頭速度極快,宛如瞬移,刹那間出現在了美婦腳下,並且向上衝天而起,一個黑色颶風轟然形成,磅礴吸力猛的一扯,一下子就將美婦帶進了颶風之中,不見了蹤影。
而那件網狀法寶,卻如同失去靈性一般,光芒黯淡,被呂長春大手一招,攝取了過去。
“哈哈,剩下兩人,拜托三位道友先行纏住,儘量合力將一人擊成重傷,待我將這二人徹底滅殺之後,再來相助你們!”
呂長春放聲大笑,雙手揮舞間,一連彈出十餘道法訣,紛紛沒入血妖頭顱和無數魔頭組成的颶風之中,每一次法訣的沒入,兩者的威能就盛上一分,直看得在場金丹大能心驚肉跳。
三名金丹大能震撼過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呂長春,隨即雙臂齊揮,法寶、秘術轟鳴回蕩,直奔敵方陣營中,剩下的兩人狂擊而去,聲勢同樣驚人。
那兩人縱然心中有了幾分駭然,但也不可能束手待斃,當即袖袍飛舞,神通幻化,法寶橫行,與之轟鳴對決。
空中的金丹境大戰,全麵爆發!
……
下方山峰中,杜凡和任子文蹲在一塊巨石後麵,觀察著這處混亂不堪的大戰。
杜凡的目光從空中收回,自語道:“這位呂前輩真是強悍,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將兩名金丹大能捆縛住,而且看樣子,想要擊殺對方並不太難,隻是時間問題。”
“三十九叔本就是金丹後期,而對方卻隻是金丹前期,他們相差兩個小境界,戰鬥起來應該很輕鬆吧,你不是以築基中期修為,便可滅殺築基後期乃至築基大圓滿存在麼。”任子文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話這麼說雖然不假,不過當一名修真者的修為境界到了金丹期以後,保命手段將會多出許多,一般情況下,同一大境界中,落敗容易,身死不易。
你剛才也看到了,那兩名金丹前期修士,在你三十九叔麵前,哪兒還有半分的逃命可能?
而且你那位三十九叔,在爭鬥之中似乎很少動用法寶,如此更足以說明他的強大,金丹境界中,他應該很難遇到敵手了。”杜凡搖了搖頭,雙目很是明亮,帶著幾分希冀之意。
“彆說他們了,我們現在怎麼辦?”任子文目光一轉,望向前方千人戰場,頓感頭疼。
“要我說,咱們就躲在這裡不出去,待空中戰團結束之後,那幾位金丹大能自會處理眼下的事情,根本就無需你我操心。
不過,這千百人裡,任家族人畢竟不在少數,其中有沒有你在意的人,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是無所謂,看你了。”杜凡聳了聳肩,一副很是隨意的樣子。
任子文略一沉吟,忽然散出一縷神念,瞬間就將整座山峰橫掃了一遍。
“唉,其他人也就罷了,可是這個人,我要救。”任子文歎了口氣,但聲音卻是很堅定。
沉默了片刻,他繼續道:“在我成為任子文之前,那個人便是任子文的童年玩伴,當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成為任子文的時候,很多人都因為靈根一事和任子文疏遠了,而那個人,便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對任子文態度始終保持不變的人,也是在我來到藍星界之後,讓我感受到溫暖的人,所以……我要救他!”
毫無疑問,任子文說的話,是非常詭異的,不過杜凡能夠聽得懂,並且能夠深深的理解,任子文此刻的複雜心情。
這種感覺,他不陌生,當年他身處青州北域的姚家時,就在小虎的身上感受過。
“那你還在這裡廢什麼話,趕緊去救吧,頭前帶路!”杜凡大袖一甩,氣勢轟然爆發。
……
山腰處,溪流旁,碎石地上,七十多人在這裡混戰。
這個小戰場不同於其他地方,彼此之間似乎已經打出了真火。
雙方術法展開時,都不再留手,仿佛殺紅了眼,每一次轟鳴,都有修士隕落,殘肢斷臂,隨處可見,鮮血滲入大地,都將附近的小溪染成了紅色,腥氣彌漫,戰鬥的場麵異常慘烈。
一方是以任家子弟為主,其他三大家族的族人也有一些,但是不多。
另一方更為駁雜,八大勢力的人都在,一個個實力強悍,出手狠辣,外加人數眾多,故而將四大家族那一方打得頗為淒慘。
任家子弟中,一名身穿白衣的瘦弱少年,麵色蒼白中,正與一個黑衣人激戰。
這個少年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的很是清秀,修為並非築基境,而是煉氣期七層。
其實,以他的年齡來說,擁有這等修為,也算是一個修真奇才了,可在眼下,卻無任何意義。
八大勢力中,參與此番圍剿任務的,至少也是築基強者,與白衣少年對決的黑衣人,更是一名築基中期的存在。
那名黑衣人,明明可以瞬間就將少年治服,或者是擊殺,但他沒有這麼做,而是目中泛著冷芒,一道道光束從他的指間射出,落到少年身上時,化為了一口口血洞,手段極其殘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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