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輕輕把槐花放到床上,轉身快步走向櫃子。
三個小孩子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跟隨著她的一舉一動,眼神裡滿是期待。
何雨水來到櫃子前,伸手打開櫃門,從裡麵拿出一個鐵皮盒子。
當她打開盒子的瞬間,棒梗三個孩子興奮得差點跳起來,隻見盒子裡滿滿當當裝的全是大白兔奶糖,那奶白色的糖紙在昏暗的光線下,仿佛都散發著甜蜜的光芒。
孩子們上一次吃到大白兔奶糖,還是過年的時候,如今兩個月過去了,那種甜蜜的滋味早就快被遺忘,此刻再次看到,口水都忍不住在嘴裡打轉,三個人齊刷刷地吞咽著口水,喉結上下滾動。
可誰能想到,下一秒,何雨柱突然上前,一把將鐵皮盒抱在懷裡,冷冷地說道:“這糖是我買的,我說不讓你們吃,你們就彆想吃到!”
這話一出口,槐花的嘴立刻一撇,“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棒梗也著急地大喊:“雨水姨,你快幫我把大白兔奶糖搶過來!”
何雨水夾在中間,一邊是棒梗兄妹三人那充滿期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眼神,另一邊是親哥哥何雨柱那冷冰冰,仿佛能把人凍住的警告眼神,她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冰火兩重天之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是能憑空消失就好了。
但何雨水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隻能硬著頭皮,在何雨柱那仿佛能殺人的冰冷目光下,陪著笑臉給棒梗他們說好話:“哥,棒梗他們幾個畢竟還小,就是些不懂事的小孩子,你跟他們計較,傳出去多不好聽,多掉咱們的身份。”頓了頓,她又接著說:“而且咱們家也不缺這幾顆奶糖,給他們吃又能怎樣呢,就當是哄孩子了。”何雨水臉上堆滿了僵硬又尷尬的笑容,就像戴了一張麵具。
原本何雨柱的眼神隻是冰冷,可在她說完這兩句話後,何雨水感覺哥哥的眼神裡仿佛藏著鋒利的刀子,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
在這巨大的壓力下,她連臉上那僵硬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你說的這些話,我是一句都不愛聽。”何雨柱冷冷地開口,“小孩子就能為所欲為了?就因為他們是小孩子,才更不能一味地慣著他們。
現在要是不教他們分清對錯,以後還不得走上歪路!”何雨柱心裡想著,其實棒梗他們早就在歪路上越走越遠了……
“還有,咱們家有大白兔奶糖,就該給他們?覺得自己弱就有理,天天想著伸手向彆人要東西,這種人一輩子都沒出息!”何雨柱越說越激動,一想到原本“何雨柱”的悲慘人生軌跡,那些被吸血的過往,他的憤怒就如同熊熊烈火一般燃燒起來。
論起嘴上功夫,何雨水哪是何雨柱的對手。
何雨柱說的這些道理,一套一套的,讓何雨水根本找不到反駁的話,隻能垂頭喪氣地說:“行,你有理,誰能說得過你這個講道理的行家。”
何雨柱沒再理會何雨水,抱著鐵皮盒,轉身把奶糖又放回了櫃子裡。
何雨水見此,也徹底放棄了說服哥哥的念頭,無奈地轉身去哄那幾個哭鬨的小孩。
“有人舍不得給咱們吃大白兔奶糖,咱們還不稀罕呢!”何雨水強打起精神說道,“明天,雨水姨帶你們去買,想買多少就買多少,讓你們吃個夠!”
可棒梗這幾個小孩子哪有那麼好哄,即便何雨水再三保證,說明天一定讓他們吃上大白兔奶糖,他們還是哭鬨個不停。
“雨水姨,我現在就要吃糖!明明現在就有,為什麼要讓我等到明天!”棒梗扯著嗓子大喊,臉上帶著幾分任性和不滿,乾嚎著卻沒幾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