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一顆蛟魄珠後,我明顯感到饑餓感降低了,對血食的渴望也沒有之前那麼強烈。
對符璽遞過來的血食,我顯得十分克製。符璽與我一同用過早飯後便離開了。
當蕭商羽立在門口時,我正斜靠在躺椅上,吹著山上的風。
“你來給我送血的?”我的嗅覺也比往常敏銳許多,頭也不回的問道。
蕭商羽足下腳步一滯,隨即走近向前,立在我跟前觀察了我好一陣,開口道:“你身上的妖氣淡了些許,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剛想告訴他關於蛟魄珠的事,卻又擔心他發現符璽的真實身份,我不能害了符璽,便改口道:“可能是你的血起作用了?”
他不置可否,坐定在我麵前,對我說道:“我審完那倆妖,蕊珠不留活口。陵魚會留在此處取丹,我過幾日便會回來。我不在的這幾天就由硯雲給你送來我的血。待我回來,我會安排你與那陵魚見一麵。”
見我沒有反應,仍呆望著窗外,他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背,低聲道:“你等我,我會想辦法帶你走。”
我淡淡的說:“我不想走。”
蕭商羽皺眉進一步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我敷衍道:“我有更重要的事,要留下來。”
蕭商羽將我的臉掰向他的方向,嚴肅道:“究竟是何要緊的事?連我也不能說?那你不找的蛟魄珠了?你等不起的。”
我這才正色道:“我便是要留在此處尋我的蛟魄珠,我不準備再逃。”
“我為魚肉已久,再逃又能逃去何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對我也不夠坦白,我們彼此彼此。”
蕭商羽氣笑道:“好,很好。蘭裕,你真是長本事了。”
說著他轉而掐住我的下巴,將我往他的身上拖去。
我意識到他又意圖輕薄我,我立刻下意識反手將他推開。這一推我並沒有使出多少力氣,他卻一屁股被我推倒在地上。
我十分茫然,他亦很驚到:“你何時有的靈力?”
“靈力?我隻空有一身蠻力罷了。蕭商羽,若你再對我動手動腳,我還會對你出手。”我壓下心中疑問,故作高深道。
蕭商羽眸色深深,說道:“那你扶我起來,我好像摔壞了。”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怕真傷了他,剛伸手將他拉起來。又被他一把抱在懷裡,他的氣息離我十分的近,我的心跳又開始變得有些慌亂。
他在我耳邊低聲道:“你一定要等我。”語畢,他便放開了我。
蕭商羽伸手遞給我一顆血紅色的丹藥,說是日後他都會將血煉成丹藥,方便我吞服。我沒有二話,立刻仰頭吞了下去。
見我已服下今日的血,他便要離開,我則又躺回了躺椅上。
我不知是為何,這大白日的我總是很困倦,這麼昏昏沉沉的發著呆,很快便又閉上了眼睛。
待我滿足的一覺睡醒,我嗅到了飯香在這符惕山上飄散著,意識到現下應是到了傍晚了。
我立刻喚道:“司琴,我要喝水!”
自從唐嬤嬤走後,我便越發依賴起司琴來。怪了,平日裡她總是在我身邊伺候的呢。
“格格,來啦。”司琴的聲音伴著她的腳步聲走了進來,不一會,我手上便多了一杯茶水。
我如牛飲水那般喝了兩杯才感覺完全醒了過來,問道:“你去忙什麼了?”
司琴抿嘴一笑,喜滋滋道:“格格,您還不知道吧,咱們這屋頂上多了一隻好大的青鳥。”
“他會從屋頂上飛下來呢,我怕他沒有吃的,便給他了些吃食。他還很溫順呢,會幫我乾一些細碎的活計。我剛剛又去給他送了飯呢。”
青鳥?難道是那青鸞鳥硯雲?我並不想嚇到司琴,便說:“如此甚好,你可以輕鬆些。”
“嗯。格格,您這一覺睡的可真久,肚子餓了麼?廚房都備好了菜,您現在用嗎?”
我點點頭,便由著司琴伺候一起用罷了餐飯,沐浴焚香後。我們倆又換上白衣,步履匆匆趕去了靈堂。
今日是唐嬤嬤停靈的第二日,靈堂中有條不紊的婢女小廝打掃的打掃,燒紙的燒紙。見我們來了紛紛點頭示意,我與司琴照舊先敬香,再往火盆中遞冥鈔。
我心中想著今夜要去城隍大人那幫忙,也不知他說的接我是怎麼接呢,懷著好奇與忐忑等著。
這一等,就等了一頓飯功夫。
“司琴,天黑透了嗎?”我等的略有些焦急,便問道。
“你在等本官嗎?”那熟悉的女聲從我身側傳來。
我下意識扭頭望去,發現我直接從肉身中褪了出來,而城隍大人還是那麵若桃花的少女形象。
再見周圍的眾人皆在有條不紊的忙碌著,我的肉身靠著牆角昏睡了過去。
“城隍大人,我正是在等您。”我恭敬的答道。
她點點頭,示意我跟上她,我緊隨其後發現在門外停著一頂轎子,轎前正站著土地神洛城姑娘。我連忙點頭示意。
“洛城日後會來接送你,你一個生魂在外過於危險。”城隍大人對我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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