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坐著一陌生男子,他周身裹挾著比靈氣更高的存在,氣味與城隍大人相似。
難道說,他也是神仙?
我目光空洞的盯著他的方向,側著臉問道:“公子尋我所為何事?”
“你的記憶假以時日,便都會回來,恐怕那時我再來尋你便已來不及了。”
聞言,我摸著門框,走進屋中。
當我坐定在他麵前,與他對坐時,他又緩緩開口。
“我與你前世今生並無瓜葛,亦無仇怨。隻是,你不能再帶著司琴走接下去的路了。”
司琴?他是為司琴而來?
“為何?”
他思索片刻,坦言道:“司琴乃仙宮月老殿司情仙子,掌管人間姻緣。”
“她前世與你交好,擅自為你改了月老紅繩,受貶斥下凡曆劫。”
“今生按照她的命簿,理應死於非命,這才算應了此劫。”
“可你也看到了,那小鳳凰對她很是傾心,便將自己的內丹給她服下,強行奪魂。”
“現在司琴成了還魂人。而小鳳凰失了內丹奄奄一息,這一切都與命簿上寫的截然不同。”
“若你執意要帶著司琴與你一道走,她未來的命數如何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你一定會死。”
“我不能看著她陪你一道去死。”
我喉頭發緊:“為何如此篤定,我就一定會死?”
他身體前傾,目光定在我的臉上:“都說神女一胎雙魂,但那並不是真正的原因。”
“因為,你注定是彆人的替死鬼。”
“若你知道你的對手是誰,就會知道你現在做什麼都無異於螳臂擋車。”
我側過臉冷笑了一下。
“怎麼,不服?”
我直視著他,雖然我什麼也看不見。
“這位公子,我沒太多時間與你廢話。”
“我,今日坐在這裡,是因為你收留了硯雲和司琴。也是表達我對你的感謝與尊重。”
“至於你說的那些,都是前世的事情。與我無關。”
他挑了挑眉,仿佛沒有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我現在的名字叫蘭裕,是祁王府的格格,身負滅門血案凶手的汙名。”
“當初我們四個人從王府逃出來,如今隻剩下我與司琴兩個人。”
“我絕不可能丟下司琴不管。”
他打斷我:“你根本沒有能力護她周全。”
我回道:“你不是也一樣?否則何需硯雲的內丹替她續命?”
他深吸一口氣:“我說了,這是她此生的命數……”
“命,不能改嗎?”
我反問道。
“我不管你前世與司琴還是司情有什麼瓜葛,現在在我麵前的就是司琴。不是彆人!”
“你看不起我,還是看得起我,我都不在乎。無論我的對手是誰,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我都會找到他們,一個一個將他們擊殺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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